顧涼麪上一木,頓時萎了,“皇叔彆翻舊賬好不好?那些東西我已經全燒掉了。”
裴聿緩了幾息才穩住了心神,諳練的下筆,描出顧涼的筆跡。
顧涼在輿圖上一指,“不消重新開鑿新的水路,這幾條道離得都不遠,隻要打通就行。耗時也不會太久。”
直到身後伸來一隻手,把支摘窗落了下來。
顧涼心機一動,“那我們互換吧。皇叔幫我寫策論,我給皇叔也畫一幅。”
豫州也是大運河中的一環。
並且裴聿都已經找了工部問了那幾條水路,應當早就打算要打通這幾條水道。
顧涼冇體例解答,她的重生竄改了很多事,她不能包管宿世冇產生過的天災,會不會恰幸虧這一世產生了。
隻要前二者夠多,時候能夠節製在兩個月擺佈。
裴聿看著輿圖,驀地一笑,手按在顧涼腦袋上。
“很好的設法。”
“本年隆冬恐怕會很難過,這才蒲月份。”
“撲哧——”顧涼忍不住笑了。
“如果真成了,姣姣便是大雍的大神仙了。”
顧涼抱著懷裡的紙張坐到裴聿身邊。
她被窗外的風景吸引了視野,撐著下顎看了好半晌。
他想開鑿,是因為重視到氣候不對勁,而這個工程他一早就有想過,和工部尚書參議過實施需求動用的人力、財力、和時候。
“但是我好不輕易來一趟,如何能一向寫課業啊!等我寫完了天都黑了!”
“冇甚麼,就是私鹽那件事,豫州府都批示使司也牽涉此中,他們用賣私銀得來的錢,在豫州養兵,想要謀反。葉老將軍有舊部在那邊當差,就來了個裡應外合。謀反的事被瞞了,那群人兵器很足,另有很多火器……被我暗中抄了,還送了三成給葉老將軍。”
“嘶——”
“前些日子我找了工部,之前為常旱受災地區,修的幾條水路,現在水源尚可。”
策論題目簡而言之便是,治旱及水災中、前期需重視的題目。
落下最後一筆,裴聿忍不住評價:
裴聿:“你說我寫。”
顧涼墊在裴聿肩上。
探身去看他的畫。
顧涼將頭貼在桌案上,聲音悶悶的。
“你昔日在紙上畫裴荀的時候,可冇說拿東西換,現在輪到我倒要給你寫策論,換你一封墨寶了。”
先人已經給他們打了根本。
顧涼在他桌上翻了翻,找出一張輿圖。
二人籌議了一陣子,天已經快黑了。
“太多了,要寫不完了……”
“那幾條水道,隻要不是大旱都能解燃眉之急。但的確不是悠長之計。”
可裴聿的神采明顯就在擔憂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