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快步走了出去。

這時，嬤嬤領人從廊下走了來，顧涼神采肉眼可見地沉了下去。

“祖母若感覺是我做的手腳，大能夠去這些大人府上扣問一下，法師是否有真才實學。”

要曉得外姓郡主在大雍一隻手數得過來。

“不必了。”顧行川直起腰，目光緩緩朝顧涼看去，神采核閱。

顧笙兩手捂著嘴巴，跪著的身形顫栗，眼底儘是驚駭之色。

“姨母！”

顧涼姿式渙散地靠著玫瑰椅，帶著笑意的桃花眼乜了一下桂姨娘，和順的聲線落在她耳中，卻像是惡鬼的催命符。

“孫兒剛從小廚房前的廊道來。瞧見五妹在哭，就問了兩句。姣姣，你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了。”

顧行川咬著牙。

顧老夫人側身坐著，臉上神采極其丟臉。

顧涼笑說：“既然是光亮磊落的事，為何要怕？”

桂姨娘咬著牙走到顧笙身邊，把她拽了起來。

“姨娘，我說我想要茶，跟核桃酥。”

路過桂姨娘身側，她頓了頓，像是又想到甚麼，回身看向老夫人。

顧行川一噎。

桂姨娘麵色烏青，咬死了下唇。

桂姨娘是真怕東窗事發，沛國公府的人找上門來，她必然是第一個被推出去擋槍的。

賺的銀子都進了她的私庫，而桂姨娘因為是老夫人的外甥女，受其信賴，也一向幫著管賬，分幾杯羹。

“慌甚麼！不過是拿頭麵罷了，她也冇說要去鋪子裡！就算是去了，一個小女人，從冇管過賬，必定也看不懂。再不濟你找人盯著點就是。彆叫她瞥見了賬簿。”

“這顧家另有我顧涼的容身之處嗎？”

她提到的鋪子，是當初葉氏嫁到尚書府時帶來的陪嫁，都是鄴京最好的地段的門麵，能夠說是日進鬥金。

顧老夫人也不是第一次做變臉大師了，打一巴掌給一甜棗是家常便飯。

明麵上鋪子是葉氏的，實際上從掌櫃到小二，都是老夫人的人。

顧涼笑笑冇再搭話。

老夫人嚥下不滿，溫聲道，“祖母不過隨口一說，你何必說這類話，你姓顧，尚書府是你的家，怎會冇有你的容身之處！”

“下月是外祖母生辰，我和母親籌議了，要在鋪子裡挑幾副頭麵和幾匹絹布和裁縫。要不要帶些返來給祖母？”

“真是叫民氣寒。長姐做了這麼多對不起我的事，我都冇有同她計算。乃至為了幫她，不吝求到王爺麵前，讓王爺出麵尋了最好的法師給她驅邪。回府竟然還要被祖母質疑我不懷美意……”

“上回下人返來講你姐姐命懸一線，祖母多少有些嚴峻，方纔的事你莫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