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聿眸色輕晃,微微拂開床幃,輕聲道:“如何了?”
“我娘許皇叔抱我返來,曉得皇叔為救我四周馳驅,也不會鄙吝容皇叔在府上小睡一會兒。”
“皇叔這些日子睡了多久?”
二人皆是一身素衫姑子打扮,手上串著佛珠,髮髻上都是禪香。
顧涼道了聲謝,擔憂的扣問道:“鳳簫還好嗎?”
顧涼抓著裴聿前襟,哭的抽抽搭搭的。
顧涼哭得收不住,在水上吹了幾日風,她皮膚有些傷了,剛馬車上流了兩行淚,麵上刮痧了一樣疼。
“快,快歸去好好歇歇,明日再、明日再說其他事兒。”
固然他很多餘,但他也很首要。
裴聿身子一僵,指骨蜷了蜷,故作平靜的說:“在桌上順手拿的。”
這七日裡,入眠反而是他最驚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