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氏和顧涼都嚇了一跳,葉氏從速讓安然扶秀嬤嬤坐下。
幸虧鎮北王的母親早早過世了,聽聞他外祖家另有些叔伯甚麼,隻是當年一併被髮落到西北去了。
顧涼眸色一閃,瞟了一眼玉壺。
中饋權本就該給夫人,叫妾室管在官員當中是大忌,保不準就被都察院參一個寵妾滅妻。
“大蜜斯在水裡泡了好久,押送的錦衣衛將她臨時安設在了安州的驛站,找了大夫來看,如何信裡就冇後續了……”
若玉珠和姣姣婚後跟她過一樣的日子,葉氏想死的心都有了。
顧涼意味深長道:“賬簿在娘手裡,等府庫有了銀子,娘再做賬,把之前墊的銀子套出來。”
果不其然,葉氏呆了兩秒,兩眼一翻倒在了顧涼懷裡。
葉氏滿眼和順地看著顧涼,“等你和玉珠出嫁,阿進也懂事立室了,娘也就不折騰這些了。”
葉氏既不公允,也不苛待,你這月活不下去,還能給你預付下個月,多好的一個夫人!
玉壺一刹時冇節製好神采,與顧涼對視一息,立馬心虛的移開了。
“如何不好了?秀嬤嬤你漸漸說。”顧涼擰著眉問。
顧涼很有耐煩地教誨葉氏,“現在戶部忙著賑災,錢銀都緊著災情,父親的俸祿發不出來,他們就更難過。父親要麵子,必定不會準老太太她們去當金銀,諒她們也不捨得。最後求到娘這裡,娘隻拿能撐這一個月的銀子,將老太太的中饋權搶來。”
屋內的氛圍頓時壓抑起來,葉氏抹了眼淚,拉住顧涼的手。
在大雍德行也是官員不成貧乏的要求。
顧涼峻厲的拉住了她,“你先彆急,你如果現在去安州,不即是奉告天子葉家派了人跟著姐姐。姐姐是被放逐,不是玩耍去的,如果都察院有人蔘二孃舅他們就完了!”
她此次這麼硬氣,也是想明白了,她若不能在這府上,在顧臣燁麵前,給她的後代們爭一口氣,兩個兒子便罷,兩個女兒必然會因為母家在夫家抬不開端來!
安然躍躍欲試!之前這府上人吃穿用度都拿葉氏的,還對她吹鬍子瞪眼!她敢說如果按三蜜斯這體例辦了,那這府上不得把葉氏當佛一樣供起來,畢竟隻要她高興,才氣拿到銀子。
顧涼並未跟葉氏流露,隻說:“父親若讓您交,您就學了老太太跟他哭鬨,閉門不見耍惡棍。拿老太太之前管家倒黴的事跟父親周旋,眼下南地那邊的環境更加現朗,父親是聰明人。”
“以往娘拿出的錢,被他們當用心安理得的享用,現在娘就得要她們學會戴德戴德,就算內心不戴德,麵上也不得不演給你看。對娘而言隻是從指縫裡流出去一點小錢,但是娘今後便會成她們的老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