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孟甫進了門，剛拿起一個點心要吃，林思已經走了出去，一把按住了他的手，嚴峻地問：“這是從那裡來的？”

王氏氣道：“她是我腸子裡爬出來的，不跟我一條心，反而合著夥欺負我們王家人！你等著，我明日再去，必然要逼得她鬆口！”

“你幫我再辦一件事，我就遂你的心願。”林思朝他身上湊緊了些，“你去殺了阮寧。”

王孟甫也有這個感受，他歎口氣，落寞地說：“算了吧姑母，她現在高高在上，那裡還看得起我？”

她伸手去拿杯子，腦中卻俄然響起一陣鋒利的鈴聲，跟著是火急感滿滿的標準女聲：“傷害，傷害！水裡有毒，身後有人！”

阮寧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王氏大抵覺得考狀元跟用飯喝水一樣輕易吧？王孟甫是有點才學，原文裡他此次考在三甲以內，但那也有林思打著首輔的燈號替他活動的功績，現在她橫插了一杠子，林思這顆棋根基上是廢了，王孟甫要想進取，隻怕是難。

“大哥你聽我說，”林思撲上來摟住他，輕聲說，“你在大學士府這麼多年了，熟門熟路，再說你這麼短長，必定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她，你也不消非要動粗，把藥下到她茶水裡飯食裡不都行嗎？她不吃阮安人的東西，莫非自家的東西也不吃嗎？”

“你必定有體例的，你最短長了。”林思熱忱似火地在他臉上親吻著，呢喃著說，“隻要你辦成這件事，我就甚麼都給你，並且你不是一向惦記阮寧嗎？殺之前還能夠嚐嚐她的滋味，你也不虧。”

陳武麵前刹時閃過阮寧掩著衣衿跳出來的模樣，不自發地嚥了口唾沫。林思伸出一隻手指悄悄劃過他的喉結，低聲說：“乾不乾？寄父不在，不會有人發明的，到時候不管阮寧還是我，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