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中,方纔散衙返來的林階脫下公服,換上常服,問道:“米叔,那兩個明天可還循分?”
“向宿主保舉‘三年高考五年摹擬’影象大法,能夠幫忙宿主從茫茫題海中脫穎而出,隻需求一百瓶營養液便可兌換。”標準女聲很快答覆。
“我現在有多少了?”阮寧眼巴巴地問。
“站住!”林思大喊一聲,衝到麵前截住了她,“你如何會在這裡?”
劉熙低聲道:“主子傳聞,前日阮寧打扮的妖妖嬈嬈去尋首輔,惹得首輔大怒被趕了出來,想必是吃了虧,本日就學乖了。”
胡太後輕哼一聲,道:“他對她倒是寬和!不是另有個叫阿思的嗎,本日如何不見?”
但是,該如何勾引呢?阮寧苦思冥想了半天,最後不得不承認凡她能想出來的都是古早腦殘文裡的三流橋段,她淚流滿麵往床上一倒,心說怪不得你撲街,身為一個言情作者你連勾搭男人都招數都不曉得,要你到底有何用……
林階接過香囊反幾次複看了一會兒,又從袖中摸出一個香囊,拿起來一起對著光細看,卻見兩隻香囊都是青玉碾成的長圓形,玉的紋理色彩和質地非常靠近,看起來用的是同一塊料子,雕鏤的也是一模一樣的西番蓮花腔,一看就曉得是一對。
林階看著她,她的長相、神采和應對都顯現出這是個非常機警的人,隻是這話到底有幾分出於至心呢?他問道:“你籍貫那邊?父母何人?年方多少?為何投身阮家作婢子?”
林階一言不發回身就走,阮寧隻得快步跟上,又穿過幾個類似的角門側門,阮寧終究瞥見了熟諳的海棠居,隻是不等她想好下一步如何勾引,一把掃帚就被踢到了她跟前,林階一指小湖,道:“給你半個時候,把湖邊全數打掃潔淨。”
“我客籍陳州,本年一十七歲。我爹在我未出世前家中遭難被髮賣為奴,為了不讓我平生下來就變成奴婢,我爹寫了休書讓我娘回孃家待產,是以我一出世便隻知有母,不知有父。”林思淚光閃閃,“可惜我兩歲上陳州大旱,我娘病餓而死,臨死前把這個玉香囊交給我,說是我爹留給我的,我恍惚記得娘曾經奉告過我爹爹的名字,可惜當時年紀太小記不住,隻記得他姓林。厥後我跟著親戚逃荒到登州,親戚過世後孤苦無依,不得已賣身到阮產業了丫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