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頓職業病搗蛋,三句話離不開本行,要脫手做天然扮裝品,傑米教員本年才滿十八歲,玩心重,遂開著三輪摩托車,載著劉頓進山。
傑米穿戴緊身羊羔絨牛仔褲和牛仔衣,內裡冇有穿秋衣秋褲,內裡套著一件他爺爺的舊軍大衣,兩手空空,隨便杵一根樹枝當柺杖,連瓶水都冇帶。
成果,幾近是個空的,早就被盜墓賊幫襯多次,隻剩一副腐臭的棺材板了,不但考古界遺憾,連電視機前吃瓜大眾也倍感失落。
“唐伯爵,我猜出你剛纔的猜測了。”肖隊長攤開手,後背金屬勾針已經鏽斷了,但琺琅人像仍然清楚,橡膠手套上是一枚毛/主席頭像胸章。
門生們一鬨而上,攔住唐伯爵,肖隊長戴上手套腳套安然帽進入墓道,撿起畫麵裡的東西,快速矯捷的像隻搜救犬。
劉頓:“我要裝梅花。”
門生們看著滿地的碎瓷片、陶片,無語凝噎。成千上萬的碎片都要收起來運走,並親手一片一片的重新拚起來,磨練他們的眼力和耐煩。
“如果是銅鐵之類的,就送到城裡大鍊鋼去,接管改革,為群眾辦事。這個石碑很健壯,當年村裡有個新石磨――”王老爺子指著遠處村頭打麥場說道:“我要石工切割成四塊,壘到石磨上麵,好便利鄉親們推麥子。”
無所事事,又斷網,劉頓和傑米兩個閒人在水泥糊成的乒乓球檯上打球,消化那隻烤羊腿。
“那是甚麼?好美。”
“停!”唐伯爵看著畫麵裡閃現一樣熟諳的東西,一個大膽的設法呈現在腦海裡。
“這個處所應當立著一塊墓誌銘。”肖隊長指著監督器畫麵裡館床前麵一處凸起的石基,“連墓誌銘都不見了,我們冇法得知墓仆人的身份。”
不應期間的人有審美代溝,傑米教員感覺時髦本性,爺爺感覺娘氣、不男不女,太爺爺乾脆以為他是鬼。
摩絲流行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外型力最強,缺點是有白絲,太硬不天然,現在幾近被淘汰了,
氛圍被粉碎,親也不是,不親也不是,進退兩難,劉頓有些難堪, 唐伯爵舉著小刀片下一塊羊腿肉, “先吃早餐。”
唐伯爵扶著老爺子下車,走進墓室,畢恭畢敬聘請老爺子發言:“同窗們都在這裡等您,想聽您講一講當年是如何‘破四舊,立四新’的。”
王老太爺環顧墓室一週,慷慨激昂頒發演講:“同窗們,毛/主席說過,反動不是宴客用飯,反動是暴/動,是一個階層顛覆另一個階層的暴力行動。我們無產階層被封建地主階層壓迫數千年,我們顛覆三座大山,翻身做了仆人,這些腐朽統治階層餘毒還在,我們要完整打倒,打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