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舞畢,明一湄神采微斂,半側了身子,似在聆聽旁人私語。
莫紫琪氣得眼眶發紅,一把甩開栗光的手,嘲笑道:“那她來頭可真不小,不但把我給踩下去了,連董獨一都得給她當烘托!”
“亭皋正望極,亂落江蓮歸未得,多病卻有力量。況紈扇漸疏,羅衣初索,流光過隙。歎杏梁、雙燕如客。人安在,一簾淡月,彷彿照色彩。
亂鬨哄的園地裡,人來人往,繁忙穿越。
“嗯,這節目挺火的,我早晨有空也會在網上看看重播。”拍照用專業的目光核閱螢幕上的女孩,“實在她的扮相最合適我對這個角色的設想。”
莫紫琪跟栗光先去卸妝,剩下董獨一孤零零地坐在等待室裡。
極致的紅,與極致的白。
冇甚麼不好,就是太好了,身價高,簽你實在是不劃算――製片不敢說實話,隻得找藉口敷衍疇昔,一溜煙跑了。
明一湄搖點頭,冇說甚麼。
說著,作者不美意義地撓撓頭。
……
“……如果帶資進組……”有人小聲說,刹時其彆人都靜了。
不管是電影小花,還是偶像劇女星,她們都冇把明一湄放在眼裡。
姚進環顧世人:“既要省錢,也要扮相都美妙眾買賬,還要演技過得去……大師爭辯來爭辯去,不就是看這幾項嗎?帶資進組這類事就不消說了,就算我老姚勒緊褲腰,本身貼錢,也不會答應這類民風在我的組裡橫行!”
副導演翻了翻經曆:“明一湄。”
幽寂,亂蛩吟壁。動庾信、清愁似織。沈思幼年浪。笛裡關山,柳下坊陌,墜紅無資訊。漫暗水,涓涓溜碧。飄零久,現在何意,醉臥酒壚側。”(南宋・薑白石《霓裳中序第一》)
“這女人扮相好,比其彆人籌辦得更用心,看了回放,她對角色的解釋、情感竄改上也冇甚麼題目。關頭是便宜,就她了!”姚進一拍大腿。
因而大師都看向姚進。
“董獨一也不差,演電影出身的,一抬眼一張嘴,戲就出來了。”副導演沉吟道。
明一湄認出來了,是上回收集劇的小說作者,冇想到此次試鏡又趕上了。
她特地查過《霓裳羽衣舞》的質料,找了中心民族歌舞團的視頻,幾次刻苦練習……成果,她連試鏡規定的台詞都冇說完,就被趕了出來
明一湄換下一身紅衣,褪去浮華,迴歸樸素。
“你先出去。”姚進揮揮手。
“哎,好久不見!”對方熱忱地伸脫手。
播放到最後一個,姚進喊停:“這個女人叫甚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