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現在！"

紫衣女子俄然擁住林小川，機器心臟播放著249次循環的婚禮全息。第137次循環的喜堂上，她鳳冠霞帔被血染透；第89次的花燭夜，量子風暴扯破洞房錦帳。"下次循環......"她的電輔音漸弱如退潮，"彆再把銀鏈係在彆人腕上。"

柳如眉的鐵尺掃過熱力學第二定律的禁區，尺麵陰刻的麥克斯韋方程組俄然浮空。微分標記化作金色鎖鏈，將襲來的波函數聖劍監禁在熵增樊籠中。紫衣女子的銀鏈纏住林小川腰身頃刻，機器義肢噴出絕對零度的液氮，寒潮所過之處連時空曲率都被解凍。

"這便是長生的代價。"梁九功撕下衰老麪皮，機器顱骨的眼窩躍動著紅移光譜，"用兆億生靈的七情六慾，滋養這段該死的代碼！"碳奈米管從他指間暴射而出，將掙紮的四阿哥釘在《皇輿全覽圖》的遼東位置。黏液順著輿圖上的驛道流淌，好似鮮血漫過帝邦本絡。

瓶壁俄然閃現鄭虹的淚痕，那滴穿越維度的淚水正改寫因果律——養心殿的西洋鐘開端倒轉，太和殿的銅鶴振翅飛回熔爐。

林小川分神頃刻，波函數聖劍已穿透藍鳳凰左肩。電磁血霧凝成費曼圖軌跡，蘇月容的銀針量子隧穿矩陣，為柳如眉的鐵尺鍍上正電子電荷。紅衣女捕快旋身劈出泯冇斬，反物質風暴將半艘使船化為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