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俄然看向呂四娘，目光灼灼，"你的梅花烙是星脈鑰匙，對嗎？"

十二具屍傀同時炸裂，玄色毒霧中閃現無數片段：雍正握著鎏金藥勺，將赤紅色丹藥喂進年貴妃口中；年貴妃的腹部以肉眼可見的速率隆起，皮膚下模糊有星紋流轉。

"爆。"崔成的拇指按在袖中構造上。

話音未落，時空俄然扯破。梅亭裡，年青的林小川正顫抖著將銀針刺入妊婦穴位，慕容雪在一旁嘲笑："用活人做藥引，這就是你學醫的初誌？"冰湖上，呂四孃的孕肚已經高高隆起，星紋順著脖頸爬上臉頰，崔成的血滴子正對著她眉心。

林小川的劍再次出鞘，卻在觸及少年咽喉時頓住。他從那孩子眼中看到了年貴妃的和順，也看到了慕容雪的猖獗，更看到了本身這三年來無數次半夜夢迴的掙紮。呂四娘悄悄按住他握劍的手，蘇挽晴則撿起斷劍，用衣袖擦去上麵的血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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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吧，師兄。"慕容雪的聲音帶著瘋顛的笑意，"三百年前，你為了所謂'天命'，眼睜睜看著呂氏女眷被做成星胎；三百年後，你還要為了這狗屁星脈，看著愛人死在麵前嗎？"她指尖輕彈，主棺中伸出無數藤蔓般的星紋，纏住呂四孃的四肢。

她俄然抬眼，墨瞳映著林小川突然收縮的眉峰，"年貴妃暴斃那晚，你替皇上守在景仁宮外，記得這味道麼？"

當年你用《黃帝內經》給年貴妃安胎，可曾想過，那些安胎藥裡摻著三百個星胎的血？"

"今後彆再騙我了。"她輕聲說，"哪怕是為了救我。"

林小川的星痕劍在毒霧中劃出光盾，卻見霧裡走出個紅衣女子。她鬢邊彆著朵枯萎的白梅，步態輕巧如生前，隻是腳踝處纏著三圈鎖鏈。

為首的屍傀俄然咧嘴，暴露滿口金牙，恰是三個月前"出錯溺斃"的乾清宮侍衛。林小川的劍勢頓了頓，瞳孔裡映著對方心口插著的銀簪，那是呂四娘上個月送給他的定情物。

蘇挽晴俄然指著遠處。晨光中，一隊儀仗正從梅林深處走來，最火線的少年身著明黃龍袍，眉心一點星紋閃動。他走到林小川麵前，俯身施禮："父皇，兒臣來接您回宮。"

"阿川！"蘇挽晴的驚呼被破空聲袒護。崔成的血滴子俄然從上方劈下，林小川本能地推開呂四娘，卻見她後腰排泄的黑血滴在冰麵上，竟蜿蜒著流向主棺。慕容雪的身影呈現在棺頂，她伸開雙臂，星紋自掌心伸展至滿身："時候已到，該讓星胎認祖歸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