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嘶吼著撲向羅盤，星痕劍發作出七色光芒。

梅枝上俄然落下片新雪，剛好粘在劍柄的星芒石碎上。呂四娘恍忽瞥見，雪片中映出林小川的笑容，他身後站著六個女子，而最末那位白衣女子正對著她笑，指尖輕撫心口——那邊，有枚與她不異的硃砂痣。

實際中的林小川猛地驚醒，望著呂四娘心口的血洞，終究明白為何每次見她，都有莫名的親熱感。他想伸手替她止血，卻被慕容霜的星芒鏈纏停止段："想救人？先救你本身吧！"

"開口！"呂四娘血梅鏢脫手，卻在觸及陣眼時"嗤"地化作鐵水。她盯著蘇挽晴腕間銀鏈，俄然想起父親臨終前的呢喃："星芒鏈……慕容家女兒的貼身之物……"話音未落，梅枝斷裂聲驟起，慕容霜踏著冰晶躍下，鎏金酒壺在手中轉出細碎金光。她腰間懸著的青銅羅盤正收回暗紅光芒，與七個"呂四娘"額間的星芒印記遙相照應。

呂四娘獨坐梅林殘骸，指尖撫過心口未愈的傷痕。焦土裡，七枚血梅鏢擺成北鬥形狀，最中間那枚嵌著星芒石碎屑，在陽光下閃著微光。

鐵鏈拖地聲從梅林深處傳來時，呂四孃的第二枚血梅鏢已擦著蘇挽晴耳際釘入樹乾。她望著七個被星芒鏈鎖在青銅柱上的身影，指尖胎記俄然灼燒——左數第三個"本身"正衝她笑，淚痣卻偏到了眼角下方，像滴錯位置的墨點。中間阿誰"呂四娘"鎖骨處的梅花胎記格外淺淡，竟與蘇挽晴頸間的印記如出一轍。

遠處飄來洞簫聲，曲調恰是《江湖三女俠》的前奏，卻比影象中多了幾分孤寂，像是從三百年前的雪夜飄來，又像是從將來的某個時空傳來。

"下一世，定會相逢的……"呂四娘將最後一枚血梅鏢埋入劍柄旁，指尖的胎記與雪下的星芒石同時發亮，在焦土上投出梅花形狀的影子，"不管是江湖，還是朝堂……我們終會剪斷這星脈的桎梏，讓統統重新開端……"

"皇上……丹藥有毒……"虛影的聲音戛但是止，化作星芒四散。林小川一劍劈下，梅樹回聲而斷，慘白骨骼轟然倒地，懷中玉匣滾出，七顆星芒石在雪地上流轉著分歧光彩。他瞳孔驟縮——第七顆星芒石呈墨玄色，大要竟凝著乾枯血漬，形狀與慕容雪長年佩帶的星芒吊墜彆無二致。

蘇挽晴俄然將焦尾琴投入火中，琴絃斷裂聲中，琴腹裂開暴露半卷《黃帝內經》。她指尖掠過泛黃紙頁，俄然嘲笑，琴音驟急如催戰鼓："逆星脈者，需以情魄為引……林小川，用你的劍氣引天雷！快！"她抓起赤橙兩顆星芒石砸向冰麵，石麵與冰層相擊，收回龍吟般的清響，"擺北鬥陣！晚了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