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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這......"話音未落，雍正俄然向前栽倒。林小川倉猝去扶，卻被一股腐臭氣味嗆得皺眉——天子嘴角溢位的黑血裡，竟混著幾片碎玉般的丹藥殘渣。"丹藥......有毒......"雍正枯瘦的手指死死攥住他的袖口，掌心溫度低得駭人，"借朕之身......煉星脈邪功......"

地宮崩塌的轟鳴裡，林小川拽著呂四娘疾走。碎石掠過她臉頰，他下認識伸手去擋，手臂被劃出長長的血痕。衝出地宮的刹時，紫禁城的喪鐘剛好敲響，他望著漫天大雪，俄然發明呂四孃的發間落滿霜花，像極了他們初見那日，她站在梅花樹下，肩頭落滿的白雪。

密道裡夜明珠泛著幽綠的光，林小川握著劍柄的手沁出汗來。石壁上班駁的刻痕像是某種陳腐筆墨，他俄然想起蘇挽晴說過的話，後頸頓時出現一層雞皮疙瘩。腳步聲在身後響起時，他猛地旋身——三枚銀針擦著耳垂飛過，釘入石壁後騰起藍色煙霧。

殿外腳步聲逼近的頃刻，雍正俄然發力推開他。青銅鑰匙撞在林小川胸口，寒意透過衣料直沁心脾。"血滴子！"他反手拔出星痕劍，劍格卻被雍正染血的手指按住："走！"暗格開啟的刹時，崔成的暴喝震得窗紙簌簌作響。

青銅門開啟時，腐朽氣味裡混著檀香。水晶棺中的慕容雪好像睡著普通，眉心硃砂紅得刺目。司馬無極回身時，麵具滑落的聲音在死寂的地宮格外清楚。"終究來了......"他的聲音和雍正如出一轍，卻讓呂四娘握刀的手開端顫栗。

"林愛卿，既然來了，何必藏頭露尾？"殿內燭火俄然狠惡搖擺，映得蟠龍柱上的影子張牙舞爪。林小川心頭猛地一跳，靴底蹭著琉璃瓦的聲響竟清楚得可駭。他翻身躍下時，青銅門軸收回病篤般的嗟歎，寒意順著腳踝爬上脊背。

星痕劍與黑氣相撞的頃刻，林小川感受虎口傳來扯破般的疼痛。呂四孃的血滴在水晶棺上時，他聞聲她悶哼一聲——那聲音像極了當年在火場裡，他揹著她衝出重圍時，她埋在他肩頭的哭泣。"找死！"司馬無極掐住呂四娘脖頸的手青筋暴起，林小川瞥見她眼中倒映的本身，握著劍的手正在不受節製地顫抖。

"反應不錯。"呂四娘從暗影中走出，短刃抵在他咽喉時，林小川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月光透過甚頂氣窗灑下，在她眼睫下投出藐小的暗影："殺司馬無極，是我的事。"短刃微微下壓，林小川感受皮膚傳來纖細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