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西暖閣的龍涎香混著丹砂氣，熏得林小川太陽穴突突直跳。他盯著年貴妃鬢邊那支累絲金鳳簪——鳳喙銜著的東珠清楚在微微顫抖，像極了昨夜在煉丹房見到的量子震顫。

呂四娘甩開他的手："林大人還是操心年貴妃吧。"她扯開衣領暴露鎖骨處的梅花烙，"曉得這是甚麼？當年筆墨獄，你父親監斬呂家三百口時……"

年貴妃的笑聲從梅林深處傳來："好一對逃亡鴛鴦！"

俄然有琴音破空。年貴妃端坐梅枝撫瑤琴，琴絃竟是淬毒鋼絲。林小川體內星脈俄然暴走，麵前閃現量子幻象：年貴妃與呂四孃的麵龐在波函數中堆疊！

林小川格開劈來的鬼頭刀："若我要你還呢？"話出口本身都驚住。呂四娘耳背泛紅，劍招卻更淩厲："那就幫我殺雍正！"

"本來如此！"他劈手奪過飛來的青銅丹爐，爐壁映出兩重身影——年貴妃鎖骨處也有梅花烙，隻是被金箔粉飾。

梅塢殘雪裡，呂四孃的劍鋒挑著個錦盒。林小川嗅到血腥味裡的蘭麝香——恰是年貴妃今晨用的"鵝梨帳中香"。

"屏息！"呂四娘俄然翻身壓住他。湖麵炸開數道水柱，血滴子的刃網將月光絞成碎片。林小川發明她的瞳孔出現奇特紫芒——恰是星脈訣衝破第三重的征象。

"接著！"呂四娘俄然拋來錦盒。林小川接住的頃刻，星脈訣主動運轉，盒中胭脂竟閃現量子疊加態：既是硃砂又含鶴頂紅。

林小川俄然按住她手腕："你受傷了。"指尖觸到溫熱血跡時，影象俄然閃回：三年前太湖畫舫上，阿誰為他擋下毒鏢的蒙麵女子，傷口位置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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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未說完，十三盞孔明燈俄然升起。林小川瞥見每盞燈下都懸著個扭轉的青銅丹爐，汞蒸氣在空中交叉成太極圖。呂四娘俄然軟倒在他懷裡："香……香裡有毒……"

"林侍衛感覺本宮這新研的螺子黛如何？"年氏俄然回身，蜀錦裙襬掃過青玉案上的《金剛經》，經文空缺處密密麻麻寫著西洋數字。

林小川瞳孔驟縮。屍身胸口的八卦紋正在量子化，經絡圖在他眼平分化成無數概率雲。俄然有宮女尖叫傳來："呂四娘闖宮了！"

"這是年氏籌辦弑君的凶器。"呂四娘劍尖抖落三根銀針，"針上淬的可不是淺顯毒藥，是煉丹爐底的汞晶。"

年貴妃指尖的翡翠護甲劃過他喉結："好個星脈傳人！"她俄然翻開案頭黃綾，暴露一具焦黑屍身，"那你說說，這位吞了二十顆'九轉還魂丹'的張天師，心脈可還活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