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子這手,比粘杆處的夜梟還貪婪。”清冷女聲從腦後傳來,馮瑛的劍鋒已橫在他頸側,劍柄處固結的霜花折射出幽藍光芒,將“傳位十四子”的硃砂筆跡映得扭曲變形,竟垂垂化作“傳位於四子”。
“林郎這是要對奴家脫手?”蘇九歌回身,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你可還記得,當年在秦淮河邊,是誰為你彈唱《鳳求凰》?”
林小川在亂流中看到了震驚的畫麵:毒龍尊者在密室中竄改康熙遺詔,硃砂筆在絹帛上肆意塗抹;當代嘗試室裡,女友將病毒代碼刻入傳國玉璽,眼中儘是斷交;另有本身穿越時的場景,嘗試室俄然爆炸,量子對撞機收回刺目光芒,將他捲入時空旋渦。
“蘇九歌,你到底是誰?”林小川後退半步,目光落在她襦裙下襬,那些看似淺顯的斑紋,細看竟是二進製的《推背圖》,“為何你會曉得當代的事情?”
“蘇女人這曲子,彈的但是《廣陵散》?”他抬手接住一滴懸浮在空中的雨滴,卻發明雨滴竟固結成算珠模樣,在掌心不竭轉動。
馮瑛的冰晶屍身俄然量子躍遷,玄女劍寒光閃動,徑直刺向雍正咽喉。就在劍尖即將觸及肌膚的刹時,全部紫禁城開端時空倒流,修建、人物都在飛速發展,彷彿光陰被按下了快進鍵。
子時三刻的軍機處密室浸在墨色裡,鎏金金匱上跳動的量子螢火忽明忽暗,像極了林小川現在捉摸不定的心機。他的指尖剛要觸到那捲明黃絹帛,金匱大要俄然出現波紋,暗紅色的液體如活物般排泄,在聖旨上暈開詭異的紋路。
“本來如此……”他喃喃自語,終究明白這統統都是一場超越時空的詭計。
馮瑛的身材垂垂消逝,在她消逝的處所,苗疆聖女的胎記若隱若現。林小川伸手想要抓住她,卻隻握住一片虛無,耳邊迴盪著她最後的低語:“小川,記著,癸卯年驚蟄……”
蘇九歌嘴角勾起一抹嘲笑:“林公子好耳力,不過這曲子,彈的倒是人間百態。”指尖一挑,琴絃斷裂,量子膠葛效應下,百裡外三個粘杆處番子脖頸同時噴血,血珠在空中凝成胤禩臨終前刻在牆上的麥田怪圈方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