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這劍，比砧杆處豢養的毒蛇還快三分。"林小川嘴角勾起一抹不羈的笑，屈指彈向劍身。星脈訣的藍光順著劍紋蜿蜒而上，像藍色藤蔓纏住馮瑛的手腕。冰晶轟然炸開的刹時，三日前的畫麵在光影中重現：禦膳房內，馮瑛素白的手指輕揚，將帶著幽光的量子蠱粉撒進蔘湯。

蘇九歌輕笑一聲，琵琶聲驀地轉急："我是誰不首要，首要的是......你敢殺我嗎？"她眼波流轉，指尖撥弄琴絃，絃音裡藏著如有若無的威脅。

"謹慎柔絲索！"蘇九歌的琵琶聲破空而來，絃音震斷三根絲線。斷裂處噴出的卻不是血，而是帶著刺鼻焦糊味的三笑清閒散。林小川體內星脈訣俄然暴走，指尖藍光暴漲。在這詭異光芒中，他看清了馮瑛耳後的刺青——那清楚是微型生命監測符！

千鈞一髮之際，林小川扯下蘇九歌的珍珠耳墜擲出。珍珠炸開的刹時，北冥真氣如大水般湧出。"你公然偷練了北冥神功......"馮瑛的驚呼被納蘭容止的嘲笑淹冇。

"相互相互。"蘇九歌將琵琶一橫，絃音錚錚作響，"林公子的星脈訣，不也藏著很多見不得人的奧妙？"

"你......"馮瑛瞳孔猛地收縮，卻被頭頂傳來的鎖鏈聲響打斷。八十一根柔絲索裹著腐屍從天而降，刺鼻的腐臭味劈麵而來。毒龍尊者的笑聲在屍群中迴盪："林公子可知，這聖旨但是飲過九位皇子的心頭血？"話音未落，腐屍同時張口，噴出的黑霧固結成胤禩被囚禁時寫下的血書。

"不成能......"林小川踉蹌後退，雙腿發軟。馮瑛伸手扶住他，眼神龐大："事到現在，另有甚麼不成能？你忘了我們在冰湖底的商定嗎？"

暴雨如注，秦淮河上的畫舫在浪濤中搖擺，船頂燃燒的量子鬼火忽明忽暗。蘇九歌的襦裙被劍氣劃破，暴露腰間纏繞的柔絲索。林小川瞳孔驟縮，聲音裡帶著難以置信："好個秦淮花魁，竟藏著粘杆處統領的標配兵器！"

時空崩裂的刹時，三幅畫麵同時閃現：當代女友手持注射器紮進雍正脖頸；蘇九歌襦裙下襬的刺繡化作二進製反詩；毒龍尊者的蛇杖正在改寫康熙臨開場景。

馮瑛旋身揮劍，六棱冰晶在空中飛速擺列成洛書陣圖。林小川趁機展開《黃帝內經》，羊皮捲上的經絡圖俄然化作金色絲線，如靈蛇般刺入腐屍天靈蓋。就在這時，他瞥見腐屍腦後閃過寒光——每具屍身的枕骨處，都嵌著指甲蓋大小的量子晶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