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宮日晷的青銅針將朝陽劈成光譜。納蘭容止腳踏九宮，九龍量子脈從地底升起，每條龍眼裡都明滅著皇子們的生辰八字。

納蘭容止的殘影在琉璃瓦上嘲笑："好戲纔剛開端……"

俄然十二麵西洋鏡從空中升起，鏡中無數個馮瑛同時舉劍刺來。林小川猛拍腰間《黃帝內經》，羊皮卷展開成十二經絡圖，金線在虛空中織就人體模型。"坎離交泰，寅申流轉！"他雙掌按向足少陰腎經，鏡像迷宮回聲震顫。

"林公子可知，這皇位本就是疊加態？"粘杆處統領的蟒袍鼓盪，暴露內襯的整合電路板。林小川引爆星脈訣，周身穴位化作電子雲，玻爾原子模型在晨光中與九龍對撞。

暴雨中傳來胤禟的慘叫，血書密信化作幽靈般的麥克斯韋妖，在雨滴間逃逸。林小川啟動星脈訣第四重，卻見三個時空場景在麵前膠葛：嘗試室裡女友被數據流吞噬的唇、天山上馮瑛用冰晶剜出他胸口的量子蠱、另有現在蘇九歌在水中渡來的氣味帶著河圖洛書的鐵鏽味。

馮瑛的劍光劈開鏡像，聖旨匣上的螭紋俄然展開電子眼。林小川看到0與1的大水中，雍正的硃批正在竄改康熙筆跡："傳位於四阿哥"的墨跡裡，無數奈米級的八旗兵在圍攻"十四"二字。

子時的梆子聲在紫禁城上空碎成冰渣。林小川伏在軍機處琉璃瓦上，看著掌心躍動的克萊因藍光斑——這是星脈訣感到到量子場的征象。

馮瑛的劍刺入日晷時，全部紫禁城開端時候倒流。林小川在時空亂流中看到：當代女友頸後的粘杆處刺青、馮瑛影象晶片裡胤禩輕撫嬰兒的代碼手、另有蘇九歌琵琶裡正在編譯的反清複明法度。

"本來我們都是……"他的呢喃被量子風暴撕碎。傳國玉璽在強觀察下坍縮成U盤，雍正的真容在八阿哥臉上閃動。當暴雨驟停，林小川握著玉佩站在太和殿頂，看著掌心纏繞馮瑛青絲的奈米電路，遠處蘇九歌的斷絃正重組出DNA雙螺旋佈局。

蘇九歌的琵琶聲在量子雨中支離破裂。她抹去唇邊血珠，看著秦淮河上燃燒的燈籠——那些火苗正在歸納雙縫乾與嘗試，照亮了雨中若隱若現的粘杆處飛魚服。

"馮女人肯定聖旨在此？"他轉頭看向蒙麵女子。月光流過馮瑛的玄女劍，在劍柄處凝成六棱霜花，與她眼中的遊移一樣剔透。

暗處傳來陰柔笑聲："林公子竟曉得張仲景的量子傷寒論？"納蘭容止蟒袍上的龍紋正在吞噬月光，指尖數據流如毒蛇吐信。林小川嗅到龍涎香裡混著半導體燒焦的氣味，俄然想起穿越那夜嘗試室爆炸前的臭氧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