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安然叔也聞聲了，冇人識得崔安，他現在死了，何不冒充他身份潛入到山上？”

五名捕快皆扮作搭夥做活的遊寇；而他則是扶風縣大匪賊陳澤安的部下，在陳澤安被官府梟首後，他便皋牢五人籌辦投奔臥虎山。

一開口，薑無衣就將自家身份說的清清楚楚，有淨水縣暗樁這個身份在，不怕對方不被騙。

“湯師爺，你如何看？”

一番慷慨激昂的話讓魏安然愣在原地，他想要說些甚麼，終究也隻好有力長歎一聲。

“陳大當家盜窟高低百多口人都掉了腦袋，你，還活著？”

“給這幾位兄弟安排上好的居處，喊兩個女人去服侍著。”

一番陳詞聲淚俱下，動情之處，薑無衣還幾乎衝動地去摸身上刀子，幸虧被身邊幾人‘攔下’。

臥虎山。

近些光陰的臥虎山上格外熱烈。

幾人之間，天然是以薑無衣唯馬首是瞻。

“哦？”

“大當家。”

“我不是，我爹是，我是吃陳大當家的米長大，使得是陳大當家的銀子，我爹走了，天然是我代替他的活計。”

“姥姥的，老子在淨水縣裡喝著小酒聽著曲，當家的俄然就給砍了。”

“成了，子子孫孫都會記得他們有個叫薑無衣的先人為他們換來了世代繁華。”

小六子幾人圍在薑無衣身側，他們不會黑話，上了山便隻能讓薑無衣出麵。

那位湯師爺就是故意查證，身份越是潔淨也越能申明他暗樁身份。

山腰石廳內。

那是甚麼處所？是遠近聞名的山匪窩！

多年前一夥麻匪從關外流竄出去，藉著山勢打退了數次官府圍殲占下此處。

“嗯。”

以黃巾覆頭，上身穿一件粗褐短衫，下身套一條灰布麻褲，暴露在外的手臂傷痕累累，肌肉虯結。

往前是涼州收支西域必經的隴南郡，今後百餘裡就是一望無邊的西域大漠。

魏安然還是回絕。

六人被黑布蒙上雙眼帶入石廳內。

“該來的人也都來的差未幾了，徹夜說不得會有官兵上山，讓兄弟們做好籌辦。”

“你這般年紀，能當暗樁？”

這位讓無數商販官吏恨得牙癢癢的山匪頭子，不過四十來歲。

“死了，回山上納福冇幾日，腦袋就被砍下來掛著了。”

......

“少說也要隊正纔有資格穿戴。”

開口時，薑無衣才發明本身嗓音又乾又澀，還帶著一絲顫抖。

“薑兄弟，當過暗樁？”

薑無衣轉過身去，第一次瞥見了這位臥虎山大當家——胡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