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幾個，人死鳥朝天，不死千萬年，殺！”

越來越近！

隨他下山的四百人，到現在已經死傷近半。

相互對視一眼後，小六子幾人皆是亮明身份再不留半分退路。

“啊！”

斷首在黃土泥地上滾了幾圈，骨碌碌滾到一人腳下。

“死戰！”

他身上的衣衫早就被砍成了碎布條，全部上身充滿了猙獰刀口，其他五人身後卻毫髮無損。

重賞之下，他們重新壯起膽氣，舉起了手中刀刃。

本來降落的士氣跟著薑無衣這一刀梟首而被重新提振起來。

可他不經意暴露的幾分衰弱，仍然被人群中幾個老辣山匪捕獲到，開端重新蠢蠢欲動。

是以雁翅陣中凡為陣首之人，非勇猛之輩不成。

幾個放慢腳步想要耍滑頭的山匪，如何也冇想到本身背後捅出去的竟然會是火伴的刀子。

貳心中拿定主張，正要開口時，卻再度聞聲策馬疾走的馬蹄聲。

“該死！”

再打下去，隻怕人還冇殺完，他聚起的這幾百人倒要先死絕。

......

薑無衣悄悄活動一番手腕，極力壓動手臂的顫抖。

“啊！”

“不想死的，滾！”

林道上。

胡為端坐馬背，氣味卻不複先前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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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遠處的官兵也為之傳染，奮勇廝殺將突入防地中的山匪又生生殺退歸去。

寒芒掠過，如同白天劃過一輪殘月。

那股玩命的猖獗氣勢，竟將這些山匪被嚇得不敢近前，隻好握著刀擠成一團，嚴峻地諦視著薑無衣幾人。

薑無衣冷冷一笑，對這些山匪的害怕感到不屑。

轉頭看去，幾人都瞥見了挺槍衝來的胡為，目標恰是薑無衣！

“先殺了他們，再去幫大當家。”

一片大好的局勢俄然反轉，恰好隻因為一人。

......

齊泰低聲扣問。

槍尖緩緩抬起，直指薑無衣！

凡用此陣，關頭之處不在於兩翼雁翅，而取決於正中領頭之人。

可他，卻也並非貪恐怕死之輩！

氣力不敷，便會被人從中扯開，落得個斷翼而亡的了局。

以他為中間的二十步內躺滿了山匪屍身，殘肢斷臂鋪滿一地，滲流的鮮血幾近冇到腳麵，如同人間煉獄！

“殺了姓薑的，賞五十兩銀子，為我臥虎山二當家！”

緊緊跟從薑無衣襬布，以他為首構成一個小小的雁翅陣。

麵對數倍於己的仇敵，六人皆是麵色無懼，一字排開隻等薑無衣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