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啐了一口，“我呸！不過一隻野兔子，抓它如何著？！”

鄰近中午，村中的婦人手挎竹籃為在地裡乾活的自家男人送飯，霍錚早時便將午餐備好，其他人上地用午餐，他仍留在地裡鋤懇，樹蔭下的白細蹦了一個來回，按耐不住往他的方向蹦去，不料身子一輕，整雙耳朵被人自後提起，手勁及大，它收回痛苦的怪嚎。

白細收回爪爪舔一口，不動了，眼睛卻一向鎖牢霍錚的方向。

做人冇甚麼不好, 做一隻兔子也冇甚麼不好, 白細偷偷舔了霍錚一口，能留在對方身邊，以何種形狀它都不在乎的。

兔子身子一抖，霍錚麵色愈沉。

後山置出的農地進入開墾時最繁忙的期間，天光拂曉前，霍錚便收整好耕具照顧水囊前去農地乾活，年壯的村戶陸連續續出門，他們起家早，多數人會帶上一壺燒烈的酒隨時飲上兩口提神，酒是村中老陳家釀造的，味道醇香勁又足，代價便宜，每年村中每戶人家都會跟老陳家買酒，給男人下地乾活提神用，一壺燒酒下肚，滿身沸騰，彷彿有使不完的力量，霍錚腰上也彆有如許一壺燒酒。

夜深人靜，窩在角落的白細矯捷騰躍上床，它輕巧落在枕邊, 藉著窗外漏出去的微小亮光, 貪婪地看著霍錚的麵龐。

高大沉默的男人身吊頸著一隻在光照下白得晃眼的兔子，霍錚還得時不時伸手把它撈起來。他垂眸，粗製的線料被兔子爪子勾出全跑了出來，若再讓兔子抓下去，他得裸身下地了。

抓住白細的村民嗤笑，“兔子都長一個樣，你說是他的就是他的？可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