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
驀地間,白細打起一顫抖。他後知後覺暗想,錚錚為何會畫他,莫非他認出本身,看出他是個妖怪了?
白細行動不斷,視野一向落在一點上,順手撥弄燈芯,再固執地將青菜掰條條長狀,挑蟲折葉,細心洗潔淨。
白細睡得苦澀,被褥攪在腿裡,暴露圓潤白淨的腳指,他的額頭仍然發汗,人卻彷彿冇有之前那般不適,掠過汗,霍錚又取了杯溫水渡到白細嘴邊,漸漸沾濕他的唇,一杯水,竟也在白細入夢時穩妥喂好。
低頭就是白細的發旋,忍不住騰出掌心落在上麵悄悄一拍,軟到內內心。
27
霍錚背對他,沉吟道:“不必擔憂,你才退了熱,先把衣服換上,莫要著涼。”
“為何我是女子就是輕浮了?”
謹慎把包裹安排好,手洗潔淨了,接過霍錚放在灶頭的菜,浸泡在盆中洗濯。
而霍錚的氣味,是白細嗅過那麼多味道中最為愛好的,至今以來,未曾有過如此激烈的巴望。
嬉鬨過,白細一一將身上的雞崽們全放回地上,收回雞圈。夜色寧謐,他伸手牽住霍錚的衣襬,“我們回屋吧。”
白細縮回擊腳一竄而起,趕去給門外的霍錚開門。
霍錚:“……”
霍錚扣問白細是否還要持續沐浴,白細心不足悸,直點頭,“不洗了不洗了。”
沉緩的低喚隨風入耳,白細驀地覺悟,將遊移的神思牽回。
白細身骨看似薄弱纖細,骨肉卻均勻遍及,如春日抽芽的蒲柳,纖細不失韌性,膚如細珠,每一處勾陷委宛收攏得恰到好處,青澀到了頂點,便到處種下引誘。
白細得了一隻夜壺,蹦蹦跳跳回到屋內。
直到尿液穩穩落入夜壺,他鬆開手,氣味憋至胸腔,拎起壺柄,夢遊一樣出了屋子。
兩人離得還是近了。霍錚閉上眼又展開,嗓子乾澀嘶啞,點頭道:“不必擔憂,我並無不適。”
白細答非所問,眸子子咕嚕一轉,眼瞳在夜色中幽閃發亮,“錚錚,我能與你一起睡覺麼?唔,不是不是,我不想睡覺,想和你說說話,好麼?”
霍錚等他熟睡後,欲將手臂撤回,豈料剛動,睡夢中的人似有所覺,小聲嘟囔了一句,手腳蜷著往他懷裡死力縮去。
同一時候,霍錚俄然認識,本身從未對任何人如此上心,即便是疇前把白細誤認成嫂子時他都心存防備,現在卻甚麼都不消顧及了,心甘甘心對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