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毒雲掌雖在江湖上很馳名譽,但與唐門毒術比擬,則是魯班門前弄斧,關公麵前耍大刀,不自量力啊!
雙手被監禁,肝火難消的韓梓衣抬頭便又朝唐從嘉手臂咬去。
“恩。”唐從嘉淡淡應了一聲,卻並未接過徐郎中遞來的承擔。
從睡夢中驚醒的郎中吃緊提著燈籠趕至大廳。
紅影一閃。
發覺到唐從嘉的目光落在她胸前,眼中騰起殺氣的韓梓衣提起腳邊的承擔便朝唐從嘉麵門砸去。
徐郎中抽了抽眼角,苦著臉道:“龜孫定竭儘所能治好這位公子的傷。”
敢擾他清夢,他便要讓這龜孫曉得甚麼是惡夢!
此時醫館大門已被人劈成木塊,藉著燭光,隻見身著一襲紅衣的傲氣公子正站於大廳內。而被他抱在懷中之人,因混亂的髮絲覆在臉上,不辨男女。
然,二狗附身的韓梓衣涓滴冇有放過他的意義,撐起家便朝他的方向撲來。
“買賣?”韓梓衣峨眉微挑,若換做常日,她定要用小巧銀絲節製著一臉痞笑的唐從嘉,讓他自行打臉,但是現在她卻不得不為拿回百露丹應下唐從嘉所說的買賣……
從惡夢中驚醒過來,額間不滿細汗的韓梓衣驀地瞪大雙眼。
見唐從嘉懷中那人唇色烏紫,一副將死之相,便知唐從嘉是來求醫的。
“是你。”思及至此,峨眉緊蹙的韓梓衣下認識答覆道。
見唐從嘉抬腳進入車廂,徐郎中轉而籌辦將承擔塞入韓梓衣懷中,卻聽唐從嘉慵懶的聲音至車廂內傳來:“龜孫,我家衣衣並非女奴,她的手除了評脈以外,你不能碰。如果不謹慎碰到,怕是此後你便能再替人評脈了哦。”
現在韓梓衣軟綿綿的力道不具任何殺傷性。等閒接住韓梓衣擲來的承擔,唐從嘉唇邊勾起一抹痞笑:“如果衣衣自慚形穢比不上觀霞樓頭牌的話,你現在便可跳車分開。”
“留顏煙紅?你是……唐從嘉!”望著麵前邊幅妖孽的紅衣男人,徐郎中眼底的驚駭更甚。自金盆洗手後,他隱姓埋名在這小鎮上開起醫館。不想本日唐門少主會主動找上門來。
徐郎中聞言幾乎將承擔摔在地上。他當即收回擊,待麵無神采的韓梓衣進入車廂後,半身探入車廂內,將承擔謹慎翼翼安排在韓梓衣身邊,這才長鬆一口氣退出車廂,喚車伕出發。
馬車朝著麟龍鏢局的方向揚塵而去。韓梓衣翻開車簾,看向與去雪祁山背道而馳的門路,沉吟道:“唐從嘉,我雇觀霞樓頭牌助你達成目標可好?”言下之意她不肯親身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