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文武全才,俊美不凡,那裡是個大字不識一籮筐的農家女配得上的?再說了,就算退上一萬步,世子爺真籌算把這農家女收到府裡,那娘娘您但是她的正牌婆婆,整治她一個小妾還不輕易啊。”
慕容懷德挑了挑眉頭,丙四從速收了話頭,大力拍著胸脯包管,“公子放心,小的絕對不會因為一個丫環就擔擱了閒事!”
柳王妃怎會不知他們的心機,但水至清則無魚,他們又是府裡用了多年的白叟,家裡的兒孫和姻親就如同老樹普通盤根錯節,嚴嚴實實覆蓋了全部王府。她方纔登上王妃的位置,倒是不好等閒扳動他們。
過幾日還是要回孃家同兄長籌議一下,凡事總有處理體例。不說她欠了柳家太多,隻看貞兒這般好的孩子,如果不能留在身邊做兒媳,她後半輩子怕是也不會甘心…
“娘娘,您是太心疼世子爺了。體貼則亂啊!”
柳王妃重重揮手打落手邊的碗盤,怒道,“他是堂堂的中山王府世子爺,就算娶不得王謝閨秀,但三品以下官員的嫡女總該隨便挑吧。為何恰好就要阿誰農家女?”
丙四說的口乾舌燥,偶爾偷眼望望較著神遊物外的主子,極度挫敗的做了個總結陳詞,“總之,公子要籌辦好銀票,還要多防備柳蜜斯,最好不要娶她做世子妃。”
這般想著,她隻得忍了氣,默許了他們逃竄出亡的行動。
柳孝貞聞言羞怯的紅了臉,部下揉著帕子,低聲應道,“姑母,貞兒倒是極想找表兄去賞花。但是…表兄彷彿不在府裡啊,方纔貞兒坐車路過那彆院,瞥見很多人在繁忙,表兄想必在那邊呢。”
丙四聽了這話立時眉開眼笑,歹意猜想道,“如果柳蜜斯得了動靜,怕是要氣瘋了。不過,就是不幸了阿誰丫環…”
彆院與王府相隔不過一條街,慕容懷德不耐煩坐車就帶著小廝一起踩著橘紅色的落日走了歸去。想起方纔接得的動靜,他眼裡忍不住盈滿了喜意。他的妻兒就要到了,哪怕這京都悶熱得像蒸籠,哪怕這裡的落日對比山間也減色三分,但隻要一家人聚在一起,就是麵對一塘殘荷,想必也會表情愉悅吧。
“真的?”柳孝貞聞言非常歡樂,但笑到一半卻又拉了姑母的手,羞怯哀告道,“姑母,貞兒不要甚麼安排兒,您…您給表兄的彆院撥幾小我手服侍,好不好?我本日看錶兄找來的那些仆人非常粗心,差點兒把西洋鏡子都突破了。我擔憂他們服侍表兄不經心,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