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姑母前些日子就傳聞董蓉買了果園做嫁奩這事,她內心也起過猜忌,但老太太分歧於曹婆子那般一根雞毛都要抓在手裡的小家子氣。在她看來,隻要銀子來路合法,侄子侄媳又豪情好,財產置在誰名下都是一樣。更何況曹婆子還不是柱子的親孃,侄媳兒防備一些也是應當。
董蓉回過神來,聽得這話就曉得老太太曲解了,但她也不籌算解釋,笑嘻嘻留姑母再陪她住一日。於老太太也是好不輕易找到個知心老姐妹,一迭聲的幫腔,“曹妹子啊,這十裡八村多少人家兒子兒媳不孝,惹得白叟掉眼淚。你這兒子兒媳孝敬不說,就是侄媳婦兒都跟閨女似得知心。我如果你早歡樂的做夢都能笑醒了,你還拿腔作調不肯留下納福,真是眼紅死人不償命啊。”
劉嫂子點頭,“後腿都折了,怕是活不了。那羊娃子家也是窮得快揭不開鍋了,這下怕是日子更難過了。”
果園裡,一眾雜工們正披著蓑衣,戴著鬥笠冒雨挖排水溝。水滴順著蓑衣裂縫浸濕了衣衫,不時有人打著噴嚏。但即便這般也冇有人開口謾罵,傳聞南邊旱得短長,他們這裡另有雨水澆田,給老天爺叩都城來不及,那裡還敢冇知己的抱怨。
董蓉首犯愁這陰雨氣候裡不知做甚麼好吃食接待曹姑母,聽得這話就是眼睛一亮,開口問道,“那羊摔得重不重,但是不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