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平忍耐不住就問道,“姐,你寫甚麼呢?”
非論是在河裡戲水,還是在山坡上吃草,亦或者躲在圈了貪蔭涼的,悄無聲氣間,統統明白鵝十足被拔去了翅膀上最長的羽毛。吃痛之下,明白鵝們抻著脖子大聲喊叫,惹得各家老狗也跟著狂吠。
傻柱嘴角極隱晦的抽了抽,抬起臉時卻笑道,“好,我學。”
馮老先生得了新製的鵝羊毫寫下幾個字後,連連點頭讚歎不已,“這筆固然粗陋,但今後出門隻要備上一瓶墨汁就能隨時謄寫,難為蓉丫頭兒這份奇巧心機了。”
“我在算家裡另有多少存銀,如果都買米糧會有多少?”董蓉本來隨口應了一句,但抬眼瞧見弟弟滿臉迷惑才驚覺本身剛纔一時心急,寫下的都是阿拉伯數字,怪不得弟弟看不懂。
說完,她把列出的票據遞給董平叮囑道,“平哥兒,等睡過午覺啊,你就趕回城去,讓秋嫂子他們幫手,把票據上的這些吃用之物都采買返來,好好放在配房裡存著。”
這般想著,她就把這事扔到了腦後,興趣勃勃的手把手教傻柱學算術。許是傻柱真在數字範疇有些天稟,董蓉隻教兩三遍,他就已經把十個阿拉伯數字寫得有模有樣了,獨一不好的就是細細的鵝羊毫被他捏的幾近折斷。
乍一聽,這些糧食彷彿很多。但如果隻他們伉儷加上董平主仆,這麼多米麪充足吃四五年了,但若算上果園裡的雜工和需求佈施的親朋就又有些不敷。當然,如果多買苞穀麵兒和小米一類的細糧,就會更多一些。
董蓉存了苦衷就有些坐不住了,好不輕易盼到吃過午餐,曹姑母同於老太結伴去隔壁屋子小睡。她從速拿出賬薄和草紙,手執鵝羊毫刷刷計算開來。
說完,她又發明傻柱盯著那些數字看得也很當真,因而腦筋裡靈光一閃,想起宿世在電視裡看過的一個報導。那是一個癡傻孩子,餬口自理才氣極差,但在音樂批示上卻極有天稟,遭到很多專業人士的好評。或許柱子也是這類心智完善卻在某一範疇稱雄的天賦呢,這般想著她就摸索著誘哄道,“柱子,這數字加加減減,千變萬化可風趣了。你也跟我學學啊,今後你再存了私房銀子就不怕人家偷去了。”
常日大夥兒相處的非常熟諳,劉嫂子也不見怪,敏捷的揮動著大鐵勺子,這個一勺阿誰一碗,不到半晌鍋裡就見了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