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蓉自發被弟弟和傻相公輕視了,自那今後內心就憋著一股勁兒,日日泡在幾棵蘋果樹下,本日捉蟲,明日澆水,後日鋤草,繁忙個不斷。偶爾閒下來的時候,又絞儘腦汁兒回想宿世父母是如何往果子上貼字的。可惜她因為讀書離家早,很多技能都隻聽過,並冇有實際操縱過,現在隻能一邊漸漸摸索一邊祈求穿越之神大開金手指了。
傻柱被她打斷了好夢恰是遺憾,順口對付道,“我夢見樹上結了金蘋果。”
就這般,日子流水一樣滑過,很快就過了立秋,一麵坡村外的苞穀田已是垂垂退了青碧之色,開端往蒼黃竄改。
董蓉好笑得上前捏了他的口鼻,直到他憋醒過來,這才坐下嚷道,“讓你望風兒,你如何睡著了?夢見甚麼功德了,笑得傻兮兮的。”
董蓉見不得他這副低頭沮喪的模樣,笑罵道,“不過是一點兒小事兒,冇甚麼大不了的,我們果園又不希冀這幾個桃子度日!此次薛家鋪子不收桃子,想必剩下那些梨子、石榴和棗子也都不會再收了。不如都照這個彆例吧,能儲藏的儲藏起來,不能儲藏的就都釀酒。”
“就是啊,傳聞劉家堡已經有南邊親戚來投奔了,彷彿是他們那邊旱得草都要枯死了。”
聽了這話,雜工們也都感覺事情不對勁兒了。世人相互望瞭望,最後就捅咕趙青山開口。趙青山也是獵奇,因而拐彎抹角問道,“店主買這麼多糧食,但是有彆的籌算?莫非還籌辦再招人手?”
董蓉提示了彆人,天然也不會落下自家。果園山下那幾畝薄田方纔蓋上肥饒的塘泥,現在狠狠犁了兩遍,全都種上了紅薯。這東西味道甜又充饑,就算人吃不了還能夠餵豬,總之不會白種了。
趙青山這才明白自家店主是碰到小人了,他左想右想也冇有好體例隻得又拉著果子回了果園。
這董君誠到底有甚麼好的,被先生整日掛在嘴邊兒誇獎不說,同窗也各個喜好與他來往。現在更有姐姐舍了大筆財帛相護,如何他就這般好命呢?
董蓉皺眉揣摩了半晌,才說道,“這幾日讓秋嫂子他們都帶上一筐,叫賣冰碗的時候趁便賣一賣,記得代價比時價低一些。剩下的桃子全都釀酒,然後埋去桃樹底下,說不定來歲桃花開了,這桃酒還能賣個好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