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氏?”馮老想了好久才反應過來,詫異道,“你是說,這冰塊是你那新娶的小媳婦兒…”
曹婆子自發得拿捏住了兒媳,非常對勁,冷哼道,“算她另有些眼色。”
董蓉麵色一喜,伸手敲敲冰麵卻發明並冇有凍實。她皺眉細心回想小時候自家老爸製冰的細節,如何也找不出那裡出了題目,厥後還是硝石粉裡的一個小硬塊掉進水池收回叮咚的聲音提示了她。這個時空的硝石粉製作工藝比之當代要減色很多,純度各方麵都是多有不及,天然施放比例也要高一些。
曹婆子委曲極了,扔下飯碗就嚷道,“你這是甚麼話,我是他後孃不假,但我這些年待他不好嗎?你拍著知己說說,當年你出去做工,銀子冇賺多少,反倒與人生了這個傻子領返來,我說過甚麼嗎?不但冇多說一句,反倒當他是親生的普通疼,吃喝穿戴用樣樣兒顧問安妥。現在媳婦兒也娶返來了,我擺擺婆婆的架子,享享媳婦兒的福也不成?”
東配屋子中心放了一大一小兩個陶盆,小陶盆裡裝了大半下涼水座在大陶盆裡,傻柱兒一手拿著葫蘆瓢一手把著木桶,謹慎翼翼的往大陶盆裡加水。待得水量到了一半位置,董蓉就把手裡的油紙包拆開,把一小半硝石粉灑進了大陶盆,然後拿起木棍用力攪合。硝石粉遇水狠惡反應,敏捷接收外界的統統熱量,因而那小陶盆裡的淨水目睹就解凍起來。
傻柱兒抱了冰盆一起躲過路上的村人,很快就到了馮大夫的小院子。馮老這會兒正要吃午餐,麵前的石桌子上擺了一大碗白生生的過水麪條,中間一隻青花小瓷碗裡裝了半下香椿肉絲鹵,油汪汪透著鮮香,極是惹人淌口水。
傻柱兒眸子兒轉了轉,應道,“好,我每天要吃兩個肉包子!”
曹老頭兒被老婆子搶白一通很覺惱火,張嘴好似想說甚麼,不知為何又嚥了歸去,最後起家一甩袖子走掉了。留下曹婆子抓起碗碟摔打著出氣,末端看向毫無動靜的東廂,內心更是氣恨。
董蓉不曉得曹婆子把統統怨氣又記到了她頭上,當然就算曉得也不會在乎,這會兒她正滿身心的投入到製冰的實驗當中。
傻柱兒點頭,又小聲問了一句,“爹孃也不能說嗎?”
“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啊!”董蓉順手在傻柱胳膊上掐了一記,笑罵道,“竟然學會趁火打劫了,買,隻要你聽我的話,今後每次進城我都給你買肉包子,成吧?”
董蓉這會兒還覺肚裡撐得慌,甚麼也吃不下,因而趕快擺手推讓道,“不消了,爹,我們不餓。就是趕路有些累,這就回房了。”說完,她就拉著傻柱出了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