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蓉笑著塞了他幾文錢,粗聲應道,“天氣已晚,天然是要住店的。勞煩小二哥給我找一間溫馨的,再來一碗打滷麪墊墊肚子。”
劉三爺見她如此模樣,猜得目標達成,因而揮手錶示劉管事上前,“把剩菜端下去吧,讓人泡壺好茶來。”
“濱州但是好處所啊,前日有個老客也是那邊來的。可惜他昨日就走了,若不然客長也能搭個伴兒。”
劉三爺無所謂的擺擺手,掃了一眼她瘦的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臉,略帶顧恤的指責道,“船上倒是不差這些食材,隻是怕你這麼累下去,對身材有礙。想必你登陸後,另有很多事情要忙,這時候正要養精蓄銳,如何反倒整日奔波?”
劉三爺指著擺滿了各色菜品的桌子,打趣道,“再不喊你來幫我分擔一些,我怕登陸回家就冇人熟諳我了。我家兩個小後代必然會說,走的時候是爹爹,返來的時候如何變成肥豬了?”
劉三爺點頭,想了想還是問道,“我們瞭解也有幾月了,你如果有何難處,固然說與我聽。我們劉家在大齊也算有些權勢,你就是身負血海深仇,我想必也能幫上一兩分。”
劉三爺從速扶了她,歎著氣又拿起托盤裡最後一隻荷包塞疇昔,說道,“這裡另有些散碎銀子,你留著做川資吧。我彆無所求,人生得一知己極難,隻盼你一起安然,如果閒暇就派人送心到福州報個安然。”
“三哥,我曉得你請我一同用飯的美意,今後定然不會如此胡塗了。”
先前兩人也不是冇一起吃過飯,以是,董蓉也不客氣,洗了手就坐到了劉三爺劈麵。
“是,三哥,小妹必然不會忘。”
劉三爺點點頭,又從托盤上拿過一隻小小的棉布護腕,護腕上縫製了一個個小小的口袋,口袋裡插著一些五顏六色的扁瓷瓶。董蓉獵奇,問道,“這又是甚麼好東西?”
“那好,既然你都考慮安妥了,我也未幾說了。”劉三爺一擺手,表示劉管事端著托盤走上前來。他搶先拿起一把半尺多長的匕首,“唰”得一下拔開刀鞘,暴露內裡寒光凜冽的刀鋒,正色說道,“我對妹子的仇家也有些猜想,你此去定然會有傷害。這把匕首贈你防身,關頭時候許是能護你一時安然。”
“好咧,客長,您隨我來!”小伴計得了賞錢,歡樂得眉開眼笑,奉迎的接過董蓉的包裹,一邊帶路今後走一邊酬酢道,“客長您這是耽遠路而來啊?”
劉三爺親手撩起她左臂的廣大衣袖,然後把護腕綁在了小臂上,低聲說道,“紅色瓷瓶裡裝得是止血藥,綠色瓷瓶裡是麻軟散,紅色瓷瓶裡是鶴頂紅,藍色瓶子則是解毒丸。你必然要記牢了,路上留著防身,牢記不成婦人之仁,如有傷害,寧肯錯殺也不用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