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嫂子皺眉聽董蓉解釋了半晌,最後恍然大悟道,“店主問的是刷牆的白沫子吧?城裡雜貨鋪就有賣啊。不過那東西都是泥瓦匠才用的上,店主莫非要粉刷屋子?”
董平緊緊抿起嘴唇,繃了好半晌才說道,“姐,果園裡的果子,是不是一個也冇賣出去?”
董平低頭束手聽完,從速應下,“是,姐姐,我懂。”
董蓉伸手拉了他,笑道,“你急甚麼?姐姐又冇說現在就給你銀子,遵循果園這些出產,一年也就分你二三十兩,姐姐給你攢著,等你娶媳婦的時候恰好購置聘禮。”
“店主,那白沫子我也用過,沾在手上火燒火燎的疼,如果刷在樹上,不會把樹燒壞了啊?”
阿誰也問,“平少爺,聽平話院發了你一百兩銀子做彩頭兒?真有那麼多?”
董平顯見也想到這事了,他氣得握緊了拳頭,“需求銀子交束脩的時候,她躲得不見影子,現在我取了生員,她如何另有臉惦記這些?”
本來陳老爺身上也有秀才功名,這果園向來未曾征稅。董蓉接辦後細心探聽過,成果這大齊國高額的賦稅驚得她瞪眼睛,根基上果園一年的產出要分出一大半纔夠交稅。幸虧她籌算辦個農家樂,又有貼字蘋果這個吸金利器,不然,這果園買返來就是坑人的。
說完這事兒,她又扣問起早晨給雜工們做甚麼葷菜。正巧董平帶著喜子從城裡返來,董蓉就笑著推劉嫂子一把,“你是我們園子裡的二管家,這些小事兒本身做主就是了,不必總問我。我信不著誰,也不能信不過嫂子啊。”
“好,姐姐做主就是了。”董平聽得姐姐一口一個媳婦兒也是不好再說甚麼,又想著一年不過二十三兩銀子也未幾,因而就應了下來。待得幾年後,他迎了媳婦兒進門,小伉儷倆閒暇翻看賬冊的時候才曉得,這所謂的兩成分紅到底有多驚人。
“記著了就好,今後有甚麼事也要像本日一樣同姐姐說清楚,不能本身悶在內心。”
董蓉打發了趙青山持續去忙,然後低頭揣摩了起來。好半晌她才說道,“我猜應當是牛氏曉得你取上生員的事兒了,惦記你名下那十畝不必征稅的地步名額,另有每月五百文的紙墨錢吧。”
“姐,這是做甚麼?我不要!”董平急得神采通紅,冒死擺動手。
乃至另有一個老婆子大聲嚷著,“平少爺,我手頭兒有好幾個黃花大閨女呢,都是明淨人家的,你如果想要個服侍寒暖的通房,固然找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