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蓉心下有些奇特,因而開口扣問道,“二姐兒,你跟嫂子說實話。你是不是聽到村裡還是家裡誰說閒話兒了?”
說完,她又拿了一套赤金金飾伶仃放到一隻箱子裡,解釋道,“這套赤金的也是給你的嫁奩,但這會兒拿出去太刺眼了。嫂子先給你收著,等今後找個機會再歸到你的嫁奩票據裡。”
“好,好,你就是一日吃一頭豬,嫂子也供得起。”姑嫂兩個邊談笑邊吃喝,很快就撐得肚皮溜圓,雙雙躺在炕上不肯起來。
張管事天然不會慢待這兩位一向在主子跟前服侍的白叟兒,拉了他們笑言半晌,這才籌議起瑣事,很快就把上高低下統統人手的吃喝住行安排安妥了。
董蓉皺起了眉頭,心下嘲笑不已。曹大姐兒這兩口兒還真是打的好算盤,這明擺著是奔著她這份家業來的。本來如何冇傳聞他們打這主張,莫非陳家人返來了,有人給他們撐腰了?
姑嫂兩個一邊說著話一邊上了山,梅花兒從棚子出來,見此還要攆上去扣問事情。劉嫂子卻扯了她笑罵道,“你這冇眼色的,柱子走了,店主正心煩呢,有事我們找張管事說去。”
董蓉坐起家子,也不逼問就那麼悄悄望著她不說話。曹二姐兒公然受不得,趕緊爬起來謹慎翼翼說道,“不是外人說的閒話兒,是淩晨我來之前聞聲大姐和娘在說,想要過繼一個孩子到哥哥名下…”
偶然候她想著,或許這就是她莫名來到此地的意義了。但偶爾半夜夢醒,靈魂還是有些暴躁難安,仿似無根的飄萍,落不下又走不掉,那滋味冇法用說話描述。
董平從京都帶回的箱子挨個被翻開,那些精彩的布料金飾,看得曹二姐兒差點兒傻了眼。她拿起一隻金步搖在嫂子頭上比比,扯開一塊錦緞在身上披披,不時嚷著,“嫂子,這料子襯你的神采。早晨就裁了,我給你縫件小襖。比及過年的時候穿,保管又喜慶又標緻。”
“嗯,我想要嫂子生三個侄子兩個侄女。侄子長大替嫂子打理果園,侄女就能陪我玩了。我要給他們繡最標緻的衣衫,嫂子,你早點兒生,好不好?”曹二姐兒越說越歡樂,死力攛掇著,恨不能嫂子立即生出個孩子纔好。
(牙疼睡不著,半夜兩點爬起來碼的,哈哈,短長吧!)
“那你要甚麼,如果是布老虎,嫂子可生不出啊?”
說罷,她又翻出幾塊料子,“這些衣料是籌辦給爹孃,你哥哥,另有我家平哥兒做新棉袍的。你也見到山下那般繁忙了,我是倒不出餘暇了。你如果不怕累,就幫幫嫂子的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