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老太低著頭,打躬作揖給幾位組老賠罪報歉。族老們許是當真氣得狠了,嘴裡不依不饒數落個不斷。楚家人也覺找到了正主兒,一樣痛罵不斷,並且刺耳之極。這兩方一時候找到了共同仇敵普通,結成了臨時盟友。
於桂生有把好木工技術,隻要保住他的小命,今後漸漸賺銀子就是了。
於老太想起不知受了多少罪的兒子,又是氣恨又是心疼,哭道,“他被人打死纔好呢,好好日子不過,如何就被狐狸精勾了魂?”
“你…你到底想乾甚麼?”於家幾位族老也變了神采,故意想辯駁幾句,又如何揣摩如何感覺這事兒許是真關鍵得村裡後生找不到媳婦兒,因而各個也都著了急。
董蓉把楚家人的神采都看在眼裡,心下越加有底,因而又轉向於家幾位幸災樂禍的族老笑道,“幾位老爺子也彆閒著啊,你們於家後生善於拐帶閨女私奔,這事兒傳出去也不好聽。今後於家後生恐怕彆想進彆村走動了,誰家都怕黃鼠狼叼走小母雞啊。恰好我那果園也缺人手,讓他們都去我那邊做工吧。冇有人為就是一日管三頓飯,與其在家裡打光棍兒到老了無依無靠,還不如去果園做工幾十年,最後破草房裡總有他們一席養老之地啊。”
梅花兒娘一聽董蓉是自家閨女的店主,臉上立時就堆滿了笑。都說女兒是孃親的小棉襖,這話一點兒也不假,梅花兒自小就孝敬,固然出嫁有些遠但也經常返來看望爹孃。特彆是去果園做工賺人為以後,她在婆家腰桿子也挺得更硬了,隔三差五就拖人捎些吃喝用物回家。於家長幼都是歡樂,現在女兒的店主上門來了,她們如何敢慢待。
楚家和於家屬老正罵得短長,俄然被打斷了興趣就有些不歡暢了。楚家老頭兒伸手指了董蓉嗬叱道,“那裡冒出的黃毛丫頭兒?長輩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兒嗎?”
於老太一聽這話眼淚又掉下來了,董蓉心下倒是不那麼犯愁了。宿世曾聽人家說過一句話,隻要錢能處理的事兒就不算事兒。她當初還感覺這話過分放肆,可現在又俄然感覺這話就是真諦啊。楚家人既然貪財那就有轉圜的餘地,大不了多花些銀錢,這事總能處理的。
楚老太太本來哭得眼睛都要瞎了,聽得這話更是死死抱了女兒不敢放手。她也想跪地討情,但常日裡被楚老頭兒吵架得怕了,又從未當家作主過一次,這時候除了哭就不敢說半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