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院子外已經被王氏嚷來了好些人,她這聲音恰好能讓外頭的人聞聲。
快到中午了,兄妹兩發了靠近四百五十多份錢出去,正籌辦清算一下去吃午餐,內裡就傳來了王氏和李義的聲音,未幾會兒,裹著大衣的兩口兒就走進了李暖家的院子。
但不等李義開口,李暖卻先一步大聲歎道:“哎,咱爹到底是隻心疼老宅的人,甘願我們吃糠咽菜,哪怕是餓死了,也要老宅的穿金戴銀啊。大哥,彆說了,從速去賣地吧,咱家就算餓死了,也得讓老宅的人活得清閒歡愉不是?咱不給二伯銀子,二伯就說咱拿了刀子捅了他,要死要活的,咱爹就心疼得要死,之前我們都快餓死了,也不見咱爹皺一下眉頭,大哥,咱爹就是恨不能我們都去死了,把咱家全的東西都送給老宅啊!”
半途蘇氏和蔣氏給兩人送來了早餐,厥後又給李暖熬了安胎藥端過來。
王氏臉上暴露對勁之色,一副你鬥不過我的模樣,在李暖攙扶下站了起來。
兩口兒對勁的對視一眼,正覺得能拿到二十幾兩銀子,哪曉得李暖卻取出二十六文錢遞給他們道:“二伯,二伯孃,菩薩托夢的時候叮囑了,十三文是積福錢,再多那就是買命錢,我可不敢要了二伯和二伯孃的命呐。”
“二伯孃,嗓門大可不是有理,剛纔我大哥隻說給你們記名,甚麼時候說了要給你們銀子的?你這個模樣,我打個不好聽的比方來講,就是心虛的狗纔會亂吠!”李暖不客氣的道。
屋裡的李德聽到這麼大響動,立即焦急了,扶著牆一跳一跳的走出來,也不問是非,就徑直從李暖問道:“咋回事兒,二丫頭,這是咋回事兒?”
“我這就給二伯和二伯孃記名。”李文不溫不火的笑著道,刷刷幾筆寫下了她們的名字。
世人天然點頭同意,主動排起了步隊,兄妹兩一人記錄,一人發錢,忙到大上午,人才垂垂少了。
此次李德真的是把李暖給傷到了,加上這些話蘇氏不久前也說過,李德不會接管不了,不過她說出來的更加錐心。
當然,所謂還願都是假的,這麼做不過是為了製止有人多次支付。
心中固然不好受,李暖倒是笑著走上前扶起王氏,大聲道:“二伯孃,我跟你開打趣呢,你和二伯要二十六兩銀子,那也不是小數不是嗎,我家臨時也冇那麼多,如許吧,我立即去把我家地賣了。”
李文頓時反應過來,淺笑著點頭道:“二妹,彆難過,如果大師感覺我們是在騙他們,十三文錢買了他們的福分,就讓他們把錢退返來,我們給他們把名字消了就是。本來淨蓮大師還說這個孩子是咱家的福星,冇想到反而引發二伯和二伯孃不滿,非要逼我們給他們一人十三兩銀子,我們給不出,就賴在咱家院子裡大吼大呼,編排那些莫須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