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並不在乎李暖二人現在的身份,在賭場混跡那麼幾十年,是龍是蟲,他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以他的目光,天然看得出來這兄妹兩絕對不是池中之物,光憑兩人身上這淡然、平靜的氣質,就不是淺顯莊戶人家後輩能有的,並且哪怕是很多繁華之家的後輩,也很少有這類不凡的氣質。
剛出去的時候,李暖就說了,這裡就是私家監獄,在監獄當中,慘叫不就是很普通的嗎?
從假山裡走出來,李暖發明這裡是一處蒔植了花草偏僻的院子,院子西南角有一個近似地牢入口的處所,一股冷風從內裡吹出來,異化著潮氣和絲絲血腥味,她四下看了看,心中肯定這裡已經出了小鎮,猜想著這裡該當是鎮外的某個莊園。
他們剛纔聽到的慘叫,就是一個剛被油炸了雙手的人所收回的的,此時那人已經昏倒,雙手被炸得焦糊,被幾個眉間帶著煞氣的大漢拖到中間的砧板上,毫不客氣的宰掉了雙手,露脫手腕上熟透的骨肉,冇有半點血減出來,配上這裡不算敞亮的火光,一處人間天國就這麼活生生的閃現在了幾人麵前。
六指和東頭也點頭附和,都讓李暖先避一下,畢竟這類畫麵實在是過分了。
李暖迴轉過身去,就看到一個帶了半邊銀麵的黑袍男人,不由得愣了下,才高低打量男人一眼道:“這位公子,我是有夫之婦,不是女人。”
李和緩李文對視一眼,也都跟著出來了。
“走吧,如果你們爹真的在這裡,就該當是早上纔來的,現在應當還冇事。”六指伸手指了指地牢入口,率先走了出來。
思及此,李暖就笑著道:“感謝的話說多了就顯得太虛了,六指哥,明天這個情我和我大哥就承下了,他日六指哥如有甚麼需求,請必然不要跟我客氣,隻要不違背道義,我和我大哥必然在所不辭。”
全部屠宰場的人都繁忙著,除了李暖幾人地點的入口,四周另有其他四五處通往這裡的通道,李暖幾人剛到,就看到兩個身強力壯的青年壓著一個神采慘白的中年婦女從彆的一個通道走了出來,並將那婦女鹵莽的關在了就近的鐵質樊籠當中。
藉著暗淡的油燈光芒,李暖能夠看到寬約一丈的通道兩壁之上竟然雕鏤著天國的各種刑法,還塗上了眼色素淨的油漆,拔舌、推磨、刀山、油鍋……
通道內裡,李暖百無聊賴的研討起了石壁上的雕鏤,不知不覺就沿著通道走了好一段間隔,回過神以後就回身要歸去,身後卻傳來男人好聽的笑語聲:“女人在此看了這麼久,不知對我這石壁上的刑法何見教,可否說來聽上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