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也是收了一會土豆，看著差未幾，她就傳出話去，臨時這些夠用，先不收了。

“準是下午就生了，現在都能出來吃草了。”她娘照著看了一會，然後伸腿進到兔子窩，小灰和小黑趕緊躲窩裡不出來。

“你看，那灰兔子的肚子是不是比之前小很多了。”於景指著小灰，她娘也從屋裡拿著火油燈出來，另一個手還拿著棉花，放窩跟前照。

她一聽，這還了得，從速穿鞋下地，於瑤前麵跟著，叮囑她慢點，然後背麵一邊抱起小小，也一邊往外走。

挖好坑，她娘把果樹從屋裡拿出來，去偷換裹著的破布，暴露內裡用泥裹著的樹根，然後謹慎的放坑裡，擺正。她和於瑤兩個扶著，於景和她爹一人一個鐵鍬填土，填滿以後，她爹又用腳采實。然後又是填土又是踩實，直到土都弄實上以後，她爹又從周邊挖了些土，把果樹圍成一個圈。“這模樣澆水能留住水，果樹長的好。”

天一黑，她就攢簇她爹孃幾個挖坑種果樹。處所都是她轉悠了一個下午挑好了的，她爹和於景兩個挑了好幾桶水，先是把跟前的地澆濕，一來好挖，二來水澆透了，果樹也好儘快紮根。

因為冇有罈子，她娘和於瑤兩個幫著她先曬乾，她娘先是挑出來幾個好的留種，剩下的就分紅三份，一份放地窖存著，一份留著買了罈子醃，一份明天趁著日頭足，曬乾。

可不，是小了，看模樣是生了。

“行了，這兔子剛生完小兔子，不能常常看。”他娘說完把他們給往屋裡攆，“特彆是你，這段時候少趴在兔子窩一個勁的瞅。”

一個晌午的暴曬，幾樣菜乾也都曬的差未幾，她娘傍晚的時候收進屋裡，說是明天再曬上一個晌午就能收起來了。

她娘進屋，從袋子裡拿出幾粒黃豆，然後生火放鍋裡煮了煮，等晾涼了給小灰小黑喝水的盆倒上。

於瑤於景兩個也是留不住活計的，兩人一邊說話，一邊上手幫著她爹孃兩個又是遴選土豆的，又是清算菜的。

“哪呢？哪呢？”她湊到兔子窩跟前，藉著月光，看小灰和小黑在內裡吃草。

它們一向成群結隊的在一起，吃食就在院子裡。偶然候也順著柵欄鑽出去，但是也不走遠，隻房前屋後的轉悠，早晨就在老母雞跟前找個地趴著。

她娘一邊把棉花撕成小塊，一邊跟他們解釋，“這氣候越來越冷，洞裡又朝又濕的，放棉花它們叼出來好鋪窩。”

“娘，放棉花乾嗎呀？”

“今兒早上我看的，當時候還冇出呢。”她娘屋裡冇出來，在和於瑤兩個洗口罩圍裙，每個集市之前，她娘都會洗一遍，乾清乾淨的。這比來幾天一向忙活，明個集市，這今兒才洗，和常日比算是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