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氏看著好笑,“你個小不點,家裡大大小小的事情啥都探聽。”她娘一邊說著,一邊按著她,讓她躺下,又給她把被子好個掖,“大半夜天冷,彆老在被子裡折騰的,好好躺著。”
她爹他們從縣裡返來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夜了,她早就進被窩睡下了,於氏一向在炕上等著,聽著內裡有動靜,趕緊出去看。
“搬疇昔啊,”她爹昂首細心算這日子,“現在仲春,這天寒地凍的也是動不了工,三月完工的話,正趕上農忙,裡裡外外的也得兩三個月,估計五六月的時候,咱就能搬出來了。”
“現在村裡的地還冇分呢,地冇分,咱這家也分不清楚。我正月裡去裡正家說了,要了東頭最上邊的那塊地,我們今後就在那邊蓋屋子,搬到那邊去住。”
“爹,那我們大抵甚麼時候能搬疇昔?”
“你小叔在縣裡的屋子買下了,地契拿到手了,合著三十三兩銀子。”她爹去外屋洗了手,出去和她說,“又讓了二兩,你奶買下了。”
“這家分了也好,各國各的,都明白。”
終究比及村莊裡分地了,每五年,村莊就按照各家人丁的活動,分一次地。丫丫家多了寶哥、丫丫、小小、另有小老嬸四口人的地,少了她爺爺的地了。
分了兩六合,丫丫固然冇有跟著在地裡看,但是聽她爹孃兩口兒說,也是曉得大抵的。
“幾個孩子都立室,近的近,遠的遠,還是分了清淨點。”趙老太太拿出老屋子的地契,“我這裡也冇甚麼值錢的,這幾年攢下的錢,都是給來文結婚用了,要不是我那大女人賙濟點,也是得內裡去借,幸虧冇在內裡拉下饑荒。”
一行人卸了車,進屋說話,她在西配房聽不清,不一會,她爹孃兩小我返來了。
挺好,分了家,獨門獨院的,是要好很多。
這事可得探聽清楚,她趕緊從被窩裡起來,披著被子,“爹,屋子的事情如何樣了?”
地分好了以後,就開端籌辦分炊了。即便趙老太太再不甘心,這家也是要分的。
有了大抵的日子,這事情就算有盼頭了。
冇次分地,都會按照村莊裡人丁多少,有增有減。現在一口人大抵能分到三畝地的模樣,也就是說,她家四口人,一共有十二畝地。趙家大孃家有五口,是十五畝。趙老太太另有趙家小叔小老嬸,有九畝地。
“家裡有的,也是能看到的,糧食年前為了給來文湊婚事,賣了一些,剩下的三家分分也是能夠吃的。家裡這一應的傢夥式也都在明麵上,今兒個你們爺在,加上裡正和他叔也做個證,咱就把這家給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