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年紀稍大,一向記取當年哥哥姐姐出門遊曆冇帶他,央了爹孃兩年,終究得了應,開端天南地北的闖蕩。
劉業詢北上,曾打趣,一進她家後院,就知夫人是個務農的。
好似一場夢。
爹孃曆經半輩起伏,後代立室立業,最是通透。
白菜、菠菜、韭菜、捲心菜各占一席;蔥、薑、蒜、香菜共占了一席;辣椒、茄子、豆角、土豆、蘿蔔種的多,每種都是兩三席;她還架了葫蘆,栽了南瓜、角瓜。
結婚後她也冇閒著,拉著田明讓,後院墾出一大片地,打算了一個春季。
他們這一回,珩哥在京,也回府城探親。一家人,大大小小、老長幼少,重聚最是可貴。
又是朝陽升起,新的一天。
他們一家兜兜轉轉八九年之多,才又在府城重聚。
下院老太太頭一次出遠門,又長住府城,本想會多有不適,誰知適應了幾日,便有了當家老太太的譜,也是風趣。
種了莊稼,她也種了一大片菜。
此時先生全白了發,但精力抖擻,有了棋癮,每日都要拉著書哥下上兩盤。也從不閒著,家中小輩甚多,祥花的幺兒、英子的小女、另有書哥的長女,一個剛牙牙學語的女娃娃,也跟著學認字。
鄉間的事交給小叔和華哥,他早就斷了考功名的路,讀過書,也多了幾分通透,倒是把鋪子謀生運營的甚是不錯。他們還延長周邊州裡,蓋起小作坊、開了小鋪子,有了很多麵子。
這一遊,便充公住心。養成了無拘無束的性子,甚是蕭灑。
不比鄉間處所大,兩人固然吃的未幾,但她種的全。
結婚後她也曉得了很多事,比如她出遊那兩年,田明讓都派人跟著,一起北上南下,青雲青月都彙報給他。
爹孃和先生他們,也回了鄉間,過起安閒日子。
爹孃自是淚眼相送,但念在她性子歡脫,去了外埠不受拘束,自是另一番欣喜。
結婚後府城住了月餘,她就跟著田明讓去了外埠。
夢醒,她已為人婦。
珩哥二十一歲落第,和文真同期。
牆邊種的花,接著由西向東,五長攏的苞米、五條長攏高粱、中間隔著一攏的葵花。接著是芝麻、穀子、黍子、蕎麥、豆子、花生,各是一片。
大花、英子、祥花、巧姐她們都在,日日都來陪,小輩又多,非常熱烈。
那會她又有了身子,頭胎得子,眼下四五個月便大腹便便,最後生下雙胎女兒。
書哥二十那年,是小舅,給籌措了一門親,娶的是府城劉家長女,脾氣暖和刻薄,自是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