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好幾遍，用掉好幾把澡豆，皮膚都搓得紅了，他才換上用薛夫人所製的上好熏香熏過四五遍的衣裳，回到在香氣裊繞的臥房，預備喝幾口清粥洗洗熏臭的腸胃。

賀王的侍從卻已來看了好多回，見狀忍不住說道：“小王爺，還是從速去見王爺吧！王爺這回氣得不輕，趁著言希公子安撫了好久，表情纔好些，從速去跟王爺說幾句好聽的，這事也就疇昔了！”

賀王噎住，抬手抓過中間的竹杖便打了疇昔，吼道：“如果老子鬆一鬆口，你是不是還籌算娶個甚麼原大蜜斯傅大女人進門？”

慕北湮回府後，第一件事就是沐浴。

賀王傷病在身，技藝大不如前，竟被慕北湮帶得猛一趔趄，忙站穩了身，卻已被肝火燒紅了眼，一個箭步衝到牆邊，取過陌刀，拔刀便砍嚮慕北湮，喝道：“除了吃喝嫖賭，一事無成，我留你這違逆的牲口何用？再不清算，遲早能做出弑君殺父之事！不如趁早告終，免得禍患全族……”

慕北湮不答，取過那茶盅時喝茶時，又似聞到了那股味兒。他抬手把茶盅也砸了。

慕北湮陪笑道：“原大蜜斯倒也不是人儘可夫，她起碼得看臉……長得欠都雅的、氣質差些兒的還不要呢！”

慕北湮怔了怔，拔腿便跑了出去，耳邊兀自傳來父親的吼怒，另有左言希的安撫求懇。

阿原胸口俄然間一悶，悶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眼底熱熱的，彷彿有甚麼要往下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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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王怒道：“你能記得甚麼？路邊的美嬌娘？花街柳巷的臟女人？還是那位人儘可夫的原大蜜斯？”

慕北湮將他甩開，怒道：“我認甚麼罪？一冇殺人放火，二冇淫人妻女，認甚麼罪？莫非他是老子，我便該伸著脖子，任他打死砍死？”

侍兒忙奔上來道：“都依公子說的，就是粟米熬的，甚麼也冇放呀！”

侍從忙笑道：“小王爺，快彆說那氣話了……言希公子因為明天放了那些官差出去查案，又未曾和賀王申明是小玉的案子，一早也被罰跪，罵得夠慘的。”

賀王當胸一腳踹了疇昔，將他踹倒在地，舉杖便打，痛斥道：“你這兔崽子竟然敢經驗老子？老子給了你骨肉精血，刀裡來血裡去換了你一世繁華，現在翅膀還冇長結實就敢經驗老子？劃一黨硬了，還不把老子踩腳底下去？”

賀王吼道：“冇要緊嗎？連大德都丟在衙門不管去找女人，讓小小的沁河縣蹬到老子臉上，賀王府還不敷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