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夢依卻不容她持續說下去,“這些,跟我已經冇有乾係了。”
“我要的……是阿誰始作俑者的命。”江夢依笑了,“陛下捨得麼?”
墨西州皺眉,“那幾個侍衛,朕已經都判罪放逐,遇赦不赦。”
“也可照你說的辦。”墨西州坐到她身邊,可貴溫言細語下來,“你另有甚麼要求,固然說出來。”
江夢依認得出,這的確是江氏一族暗衛特有的標記。
墨西州才下了早朝又到紫冉宮,“你醒了,感受如何?”
“不就是個孩子嗎!我們還會有孩子的,你為甚麼非要這般折磨本身!”
她撩起袖口,半昏半明的燭光中,能瞥見一個青色的水滴圖騰。
江夢依每日隻是悄悄地靠在床上,要麼看著窗外,要麼看著本身當年帶來都城的那些書冊,除了必須,她乃至很少開口說話。
還要如何?江夢依撫著肚子吃吃笑出聲來,“我要蘭心活過來,我還要我的孩子活過來,這些……你都能辦到嗎!”
素兮神采一肅,“是,奴婢儘快聯絡邢大人。”
她卻冇甚麼欣喜,“好,既然如此,我有一件事要交給你去做。”
素兮心中一歎,看四周無人,遂靠近了悄聲說,“奴婢是邢堪大人安排進宮主子庇護的,隻可惜奴婢行動遲了些,才害主子刻苦。”
江夢依往內裡挪了挪,儘量離他遠了些,“我要陛下嚴懲傷害蘭心的凶手。”
連續幾日,墨西州都來看她,每次她都當他不存在普通,沉浸在本身的天下中。
江夢依神采冷酷,“再求陛下,讓人將蘭心和我的孩子送複書陵安葬。”
素兮又謹慎翼翼地說,“半個時候前,陛下確認等主子冇了傷害才分開,昨夜,陛下送主子返來,可見也實在憂愁……”
江夢依心中如同被焚儘了野草的荒漠,一絲活力也冇有了。
她卻隻是沉默地看著他,像極了一具落空了靈魂的木偶。
墨西州神采頓時沉了下來,“晴兒已經說了,她不是用心的,你也幾乎傷了她,你還要如何?”
這個孩子,與她的緣分不太短短數月罷了,她畢竟是冇能庇護好他。
墨西州心頭一痛,他猖獗地將她抱進懷中,忽而又怕傷了她,才稍稍放鬆了力道。
“孩子已經冇了,你的丫環也冇了,你到底想如何樣?”
天子下旨給江氏解了禁足,又規複了她的嬪位,可紫冉宮裡,並冇有半點喜慶的氛圍。
江夢依伸手撫上小腹,冇有失控,冇有嚎啕,乃至連一滴眼淚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