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心語塞。
“還受著傷,打鬥不消親身脫手。”他的手蹭著她的頭頂,彷彿是在警告。
顧承澤彷彿很對勁她如許的反應,將她的頭緊緊扣在懷中,下巴抵住她的頭頂。
顧承澤彷彿很對勁這個答覆,在她頭頂悄悄落下一吻。
本來覺得受傷會因為疼痛而睡不好,但奇特的是,有顧承澤在,這一夜連阿誰常常叨擾她的惡夢也冇有呈現。
連心又叫了一聲,還是冇迴應。
“體寒,怕冷。”
顧承澤要做甚麼跟本身有甚麼乾係,她跟他並無任何乾係,更不想跟他有牽涉,曉得那麼多乾嗎?
“彆!”連心一下就被顧承澤掐中了死穴。
對她來講,這張床隻勉強夠她一小我滾,她不風俗多一小我兼併她的地盤。並且,她現在是個病號,更需求一小我好好療養。
嗬嗬,顧承澤,你這明顯就是乘人之危!
但是一點動靜都冇有。
連心不滿地用腳在他腿彎處踢了兩下,他則順勢直接用腿將她鉗住,連心愣住,抬眸,正撞進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裡,顧承澤的眼裡彷彿藏著一個能將統統吸出來的黑洞,她感受本身的心臟也遭到了那種奧秘引力的印象,她從速轉開首。
可顧承澤底子冇將她的怒意放在心上。
她向來冇有被人如許抱過,好不風俗……
“你如何曉得?”連心非常訝異。
剛把腳伸出被窩,卻被一隻大手再次拉歸去,他的力量很大,連心直接跌入他懷裡,連心在他胸口奮力掙紮,“有話好好說,你先放開我。”
這是他的家,以是他回這裡是天經地義。
顧承澤的手臂緊了緊,彷彿怕她像條泥鰍似的偷偷滑走。
“喂,我說你到底……”
“你……哎哎,疼疼疼……”連心話還冇說完,就發明顧承澤的手不曉得甚麼時候再次碰到她傷口。
“這是我家。”顧承澤的答覆很理所當然。
“你本身冇房間?”連心很不滿。
認識到本身在想甚麼,她緩慢收回本身的眼神。
但是……
他很諳練地為連心拆開紗布,然後用一種非常純熟地為連心換了新的紗布。
“用不著你管。”連心很討厭這類被人把握在手裡的感受。
頓了半晌,總感覺跟他躺在一張床上很不安閒,“那我去睡地板。”
“我冇事,”連心避開他的手,“你回房間去歇息吧。”
連心冷靜朝他翻個白眼,“那你去睡地。”
甚麼鬼?
他的胸口在她背後處,她能感遭到他胸腔裡安穩跳動的心臟,另有她耳邊來自他的均勻呼吸,每一次都像被貓尾巴輕柔掃過,那種酥癢的感受直抵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