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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好大的狗膽！吃著公差，還對百姓如此！”

邱錦的步子垂垂慢了下來，看著陳遠的背影。

“哼，這是新立的端方，張貼了佈告，你不看，那我們便收走了你的牛！”

“貴馬扁，信貴，諧音鬼，馬扁，連起來，不就是騙嗎？”

邱錦悄悄白了陳遠一眼，才道：

老農對著陳遠磕了兩個頭，跛著腳，才牽起那耕牛分開。

邱錦與陳遠，便是定睛一瞧。

“什……甚麼？殿試？陳道長現在還考過功名麼？”邱錦略有些震驚。

邱錦聽著陳遠這話，微微發楞，撩撩鬢角打告終的頭髮，小聲道：

便是一聲雷震，又颳起了大風。

幾個衙役，除了身上的公差衣裳瞧著還算有點精氣神，這麵孔，就跟吸了似的，兩頰凸起，嘴唇發青發黑，眼窩內凹，像是風一吹，就能吹到的模樣。

陳遠摩挲著下巴，坐在酒坊間，眼神變得奧妙起來。

但當邱錦尋上門來，跪了一個春季後，陳遠的耳畔，也垂垂多了一道聲音。

“陛下，朝陽公主率性，便是漫衍謊言禍亂民氣，陛下先前對其的懲罰，怕是還不敷……”

“這位道長，這位姑奶奶啊……倒不是咱公差有多喪知己…隻是，隻是……唉……”

陳遠看著她這副模樣，便是不自發地笑出聲來。

便是一聲慘叫，卻不是那老農口中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