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一家子,怎就俄然死絕了?”
“陳兄弟,那……那你既然規複了境地,接下來要做甚麼?持續遊曆塵凡嗎?”李屠戶心驚地問,手裡菸鬥攥得更緊。
他俯身在道姑耳畔,鼻息一下下鞭撻在其臉頰上,和順如春雨。
聽著陳遠的話,李屠戶倒是悄悄心驚。
隻是這中年男人,撓了撓頭,心中忽地有個風趣的設法冒了出來:
“齊國佛子,我看你已經有取死之道。”
他們善麵信目,懷中抱著個小籃,漫天揮灑著花瓣,真將這秋末的小郡城,變成了陽春三月的桃花冷巷。
“吾之門徒,豈是你們這些心術不正之人可介入的。”
“仙姑遊世!”
陳遠持著血紅的劍,一掌豁開人群。
心中揣摩不定,李屠戶便也去提了幾斤豬頭肉,買了兩壇燒酒,提回小院。
彷彿與之前相差不大,也是縹緲白衣,蕭灑氣質,隻是現在,陳兄弟的身上,卻多出來一絲令他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說話的白衣男人瞧著似謫仙,讓民氣生好感。
“啊!”
還如同二十年前,無數百姓興沖沖地上手,卻敗興罷手。
還要割了他們舌頭?
“老鄉,這是在做甚麼啊?”
說話男人的肩膀忽地被敲,他忙轉頭。
“你儘擱這放屁。”
小道姑一聲驚呼,手中石頭跌在了地上。
“嗬嗬……我早他媽看破了。”
當年那推搡他的幾人,也都是撞在了四周,摔得隻剩一口氣。
陳遠卻一步踩進肩輿,攬才子入懷。
且陳兄弟也不曉得為何,俄然變成了這副模樣。
他快意氣風發的少年郎,麵上儘是東風笑意。
“嗯?”
無數雙手,皆是離開了腕,血淋淋地掉在地上。
被熱誠了的小道姑,也忙跪在地上,同陳遠伸謝。
尋遠道姑神采紅到了耳根,心臟都快撲通跳出了胸腔。
“那會是誰呢?難不成還是那橋洞下的乞丐,嘿嘿,說不定人家還是甚麼看破塵凡的大仙兒呢!”
“說是己亥年最後一次遊世,以後便要與佛子結姻親,哎,真是不曉得那佛子走了甚麼狗屎運,竟能把天仙普通的尋遠道姑給娶進了門內。”
“也有能夠是偶合,昨日天上巨影是巨影,但與福家之事能夠無關……現在福安郡上有才氣撤除福家的,也不過三人,尋遠道姑其一,福安郡主其二,另有個隨和的老刀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