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緊緊得望著赤紅的天涯，彷彿那邊的色采，便是寧清兒生前的色彩。

“陛下！您是陛下！玉麵龍冠，血衣加身，手握帝兵，掌六道，交友循環……”

“不幸天下人多為己欲，但這便是人之醜態，我已見過。”

“但人間總有好的一麵，待你涅盤那日，我定許你而見。”

“前輩莫要信了，他便是那當日在鳳滿樓裡肇事的小劍客的親爹！”

“寰宇三千，自分上、中、尾三流，然這具分之法，卻不是甚麼哪邊的修士短長，便哪邊是上流……”

“自崛起於微末，化寰宇為三千，硬生生，將三分之一的地界，分給了人族。”

“陛下本身的十三衛，莫非陛下也不曉得嗎？”

常山觀觀主麵上一喜，倒不是那般騙了人的小歡樂，反倒是一種實打實的歡樂。

“人皇十三衛，便是人皇當年身邊的十三帝。”

“如吾之地點八荒，便是尾流一千寰宇中之一，而這一千寰宇裡，主導的修士……便都是人。”

“而人皇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老祖宗說，便是那其他兩千個寰宇裡的大帝，也隻能逞嘴上工夫，硬生將這寰宇分為了上中尾三流。”

“在人皇挽救人族於水火以後，便不知過了多少年，銷聲匿跡，再也尋不到了……”

“而我常山氏，何其有幸，老祖常山煥，便是十三衛之一，常山大帝……”

“因著，三千寰宇，便是彆的兩千，中流為妖種，亦是有甚麼，龍蛟鳳鼠，豺狼牛羊，上流，則是那些詭種，至於詳細是何，老祖宗便未說過了，至於這上中尾到底有何差異，人皇在的時候，倒真冇甚麼辨彆……”

陳遠細心回想起了過往，倒是甚麼相乾的都想不起來，便是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