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陳遠看也不看他一眼,隻手往關城裡一抓。
陳遠收回目光,持續安靜看向麵前的正玄。
戴緣渾身顫抖,頭埋進土裡,雙頰上乃至快流下血淚。
他一度猜想,麵前這位,乃至能夠已是那隱世的至高。
再看陳遠身前,已是安循分分跪好數人。
“在詭世之前,這幫子仙家便是那些大宗大族的短長角色,他們庇佑著永安關三千年,自著我太爺爺傳至我這兒,現在天下七分八落,哪有我們這些世襲官家的話語權,可都是這些仙家1在背後主持大局啊!”
正玄正說著,腦袋便主動滾落至地上,那張嘴皮還在不斷地爬動。
恰是昨日那正玄長老。
正玄長老落空了一臂,而後又在痛苦當中,眼睜睜看向身後兩位客卿府裡的天人修士成了飛灰。
作為世人中修為最高的,便越清楚陳遠的可駭。
他隻是一眼。
旁人看去,便是兩道還高高在上的仙家,被碾成了兩道血霧。
三轉美滿的劍道大帝,隻此一眼。
這占有永安關裡三千多年的“仙家”,一個個骸骨無存。
可陳遠一張口,便嚇得神魂俱裂,肝膽破裂。
“啊啊啊——”
“噗通。”
何況那散修身邊的小黑兄弟,明顯是過慣了苦日子,夜裡吃席時候,一人足足吃掉十人的量,正玄開出如此誘人的前提,隻怕……
他們一副副朱紫模樣,現在皆被無形之力抓在陳遠身前。
此中一人,如影而來,無聲無息,華貴的靴子重重踩在了戴緣的頭上。
就彷彿,小時聽著孃親講永安仙師傳說的那般。
正玄長老一指向陳遠眉心點來,他褶皺的臉上,終究閃現出一絲猙獰。
門外人,有三三兩兩身影,在淩晨的薄霧裡,顯得有些奧秘和高慢。
戴將軍滿臉笑容,一邊看著驛站以外,一邊催促著陳遠三人分開。
他看清了正玄的模樣,醜惡,肮臟,不老很多,如同邪魔。
他的指頭,竟是斷了,毫無征象的斷了,卻又像方纔粉碎的驛站普通,如粉末,連累著臂膀,消逝大半。
正玄長老踢開了戴緣,而後又是浮在了離地一尺處,飄零向陳遠三人麵前。
微光不偏不倚地照在陳遠臉上。
現在,他卻有些愣住,更多的是後怕。
差之毫厘,便要落在陳遠的腦門上。
正玄僅剩下的一隻眼睛死死地盯住這位神通境的府主,可看著後者那般靈巧和順的模樣,內心也便沉入穀底。
陳遠探出一隻手,扒開麵前還在哀嚎的正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