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怪你們，要怪，也隻能怪這世道了。”

但是不管如何擦拭，臉都是臟的。

“敬三位。”

寅時過，卯時來，外頭銅鑼響，雞鳴聲起。

“舔！”

“這位小黑兄弟，你倒不必自責，方纔我也看到你想為我脫手……但這麼做的確劃不來，還是你這散修兄台更沉著，他曉得你若脫手，這小茶驛裡就要多幾具屍身，偶然出門在外，身不由己啊。”

陳遠則是安靜接下了酒。

又重新坐下。

陳遠神情始終冷酷，他像是並不在乎這位將軍的顏麵。

正玄長老望著三人，嘲笑一聲，踹了戴緣一腳，收回靴子，便向著驛站外走去。

他沉默著上了四壇酒水和四個海碗，冇有搔首弄姿，隻是心疼地看了眼戴將軍，便謹慎翼翼地歸去了後廚。

他難以嚥下這口氣，雙眼間的氣味如洪荒凶獸，突然翻滾。

“乖，過來。”

正玄長老自是看到了這桌上人的反應，特彆看到陳遠攔住了小黑子的一幕，這心中的傲氣又是大漲。

“戴緣你想死了嗎？本長老的話都不聽了？從速給我的靴子舔潔淨了！”

“正玄長老，這三位……是從北地來的散修，能橫闖北地，定是有本領在身上的，接他們進城，也是為我永安關之安危，添一分助力嘛……”

小禿禿也從後廚出來了。

小黑子使起了閉眼禪，眼不見心為淨。

一道微光隔著茶驛裂縫，打在了陳遠的臉上。

小黑子在一旁重新看到尾，幾次都氣血上湧，現在聽到這話，更是氣得火冒三丈，便要拍桌站起。

“我讓你過來，冇聞聲嗎？！”

“陳哥，如何……”

“吃吧，諸位吃了這頓酒，天明之前，也該走了，關城裡太小，容不下幾位了。”

小黑子冇有接碗，因著內心有愧。

正玄走了，蕭灑得很。

他想不通本身堂堂循環帝尊，替人出頭又有何不成呢？

戴緣看著麵前的飯食，給幾人發了筷，鬆了口氣，笑道：

正玄長老驀地一喝，氣味暴怒，便壓得不太小宗師境的戴將軍趴在了地上。

直至爬到正玄長老麵前。

“嘖嘖……好生宴請你們的戴將軍現在就蒲伏在我的腳下，不幸你們幾個懦蟲，便連著替他說句話都不敢。”

正玄勾著嘴角，看著桌邊的三人。

“舔去我靴上的土漬，本長老便代客卿府諒解你徹夜的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