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鬚老頭立馬擺出馬頭琴,吱吱呀呀便是拉上了曲子。
“戴將軍,真是好大的威風,冇叨教我們將軍府裡的諸客卿,便擅自放外人出去,這罪惡你該如何擔?!”
“嘿嘿,官家兒,您說是就是,三位爺好生坐著,我這就去給我們上酒水!”
三人這模樣落在那名為“小禿禿”的壯漢眼裡,他揉了揉惺忪睡眼,而後倒是捂著嘴偷笑。
入關後,這外頭看著次序井然的關城,裡頭,卻也瞧著暗澹冷僻。
“你莫不是瘋了,你這那裡是拍門,而是叩關,叩關便是下戰貼,等著裡頭人出來打你不成?”
“現在大家自危,天下陷劫,另有妙手在外界獨活?”
哪怕有些修士本著苟活的心機,在苦苦相逼的世道麵前,不免也要與那無窮儘的詭物纏鬥。
老頭托住下巴,感覺……小黑子與陳遠都托了,那他也便托了。
陳遠嘴巴張了張,隻是歎道:
“……”
直到陳遠終究斬殺了大詭,魂道之眼的餘威也消逝了陸上神洲所留的殘存詭物。
“李奶奶的!哪來的吹鼓手在這裡拉喪樂!今個城裡死了這麼多人,從速滾!”
“那該如何?”
既然不是甚麼散修,那便也冇有甚麼正視的需求。隻是二人跟著這位白衣修士,倒先麵子上過得去再說。
不過入夜一個時候,便兩街房屋閉門,路上燈火稀少。
“貴地還真是人傑地靈啊。”
“三位請隨我來,現在關裡唯有一家驛站開至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