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光陰過,麵孔也記不太清,隻曉得那衣衫上,鏽著一瓣桃花。”
陳遠點了點頭。
“不過,小友哇,你這帝路倒是怪哉……當年我也走過命階,但也冇有如此凶惡啊…萬劍穿身、噬心、插眼、貫耳、攪爛五臟,你在這命階上受過的罪,卻比平常大帝受過的,要多上百倍不止……”
“那不周天上的,便是我們這行子裡,人儘皆知的深淵客。”
“前輩固然叮嚀,若在我力所能及以內,我必定互助。”
“剛纔於天蛤帝的三成法身廝鬥之時,使了養劍,照理說這時候的鏽劍是最委靡不堪的時候,竟在這帝路命階的壓抑中,還能發作這般劍道意誌……實屬蹊蹺。”
陳遠看向那四轉劍道至尊的恍惚身影,略感驚奇,卻聽後者頓了頓,結結巴巴說道:
“老前輩言重了。”
“自著寰宇與九重山生了事端,兩邊都不承平,那鬼域界也幾近崩潰,自著變成了鬼祟之地。”
陳遠輕撥出口氣,身上劍影垂垂回到了體內,便是沉著以後,又對著蛤子叔回了一禮,道:
帝路垂垂散了。
“不過這劍鞘我彷彿冇法取下。”
“如此,我倒是想起了一則典故。”
耳朵微動,彷彿聽到了外界的聲響。
他擱置下了釣竿,伸了個懶腰,笑道:
“深淵客,人間無路,命階不認,三界不親,六合架空,為天外大凶……”
“循環滅亡,鬼域樹枯,現在陰魂入不得地府,隻化作詭祟浪蕩生亂,這人間已然大亂,謹慎不周天……”
“劍道大帝,恭喜!恭喜!”
“得劍道者,鋒而無匹,傲視人間,平民氣不古,立小巧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