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蟲板滯在當場,忽地想起甚麼,低聲道:
八荒帝尊不慌不忙,將陳遠往前推了推,笑道:
“不好說,那衙主到底是假帝,可大星盜前輩卻看著跟我普通年紀,資格差在這……”
“陳遠,你這般奇特來源之人,僅憑著勘日修為,本日到底能不能討得些好處?”
“能從有望崖中存活六十年,你這賊人到底是有些本領……但隕在半途中的天驕不計其數,你惹怒我泗水衙,便是在應戰次序……”
“妮子,他是……是人皇?”
“刑泗水,先是你衙中天儺北冥琥對吾等歹意相加也便罷了,那惡人伏法,你這作為次序的執掌者,卻親身在此地倒置吵嘴,殺字堂趙家為你勞心勞力,現在卻要換得這般結局?!”
“自始至終,我都冇想過與泗水衙為敵,不過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與我添堵,我生性平和,不肯與人相爭,且家中長輩說過,任何時候,都不成用身份壓人。”
聽了這話,連趙堂主的心中都有些不是滋味。
“陳腐傳承,頂尖的十三帝以後……就是氣運傾圮,福運淡薄,這神通法門都是連那些上流寰宇的詭種都能驚上一驚的……”
一方嚴肅假帝,八荒中排得上前三的頂尖修士,在現在昂首。
六合間染上灰白之色,彷彿萬事萬物都停滯不前。
“好說,我這就燒炷香,求求盜門祖師爺,為大星盜前輩祈福!”
手裡的歡愉水都溢位一點。
說罷,他又從身後空間裡摸出來一瓶帶氣兒的黑水,一飲而儘。
陳遠忽地打了個響指。
“八荒帝尊,我敬你為大帝,敬你為寰宇魁首,而你卻再二三次挑釁我泗水衙嚴肅……你可知,吾刑家一脈,便有弑帝之法傳承!”
“啪。”
八荒帝尊笑嘻嘻地,從身後空間摸出來一張軟椅,舒舒暢服地坐在半空當中。
尊者身份能夠作假,但人皇不成!
“爺,你可還記得,你常日裡一向唸叨的……老祖宗的讖言……”
“刑泗水,你真是瞎了眼,朱紫在前也不曉得接待,可惜當年你們老祖宗多麼有本事,如何傳到你跟前便像是老墳冒了煙似的……”
劍芒與岩漿火氣駭然對上。
“這我哪曉得啊……”
“刑泗水,本帝是好話給你說在前頭了,你現在不哈腰,待會哭出來,本帝但是不會給留麵子的。”
“你!”
那岩漿渾身的刑泗水,定身於大日暉映中,直勾勾地盯著,這從虛空裂縫中走出來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