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將軍，部屬說，青鳳衛四盟盟長攀山虎，拜見天策將軍！”攀山虎的聲音比之前更大了一分。

實則，他是在等候身後大當家的號令。

陳遠強撐住心神，冷聲道：

冰原開裂一分。

柳成青望著那道背影。

矮子則是抱了抱拳道：

無邊壯闊的雪。

有人反應過來，想要退去，卻被一排排擁堵的馬匹與人攔住了退路。

他凍的有些生硬的口腔收回“吭吭”的聲響。

嘴唇囁嚅兩下，他乾脆用馬刀將左腿斬去。

“如何回事？”

陳遠將鏽劍握緊，緩緩向前走去。

柳成青腳下的路走了好久，或許他是怕了。

“將軍乃神威蓋世，上了城頭隻與大妖廝殺，軍中無人不稱你為軍神，百歲未近，已立下無數軍功，青川這瘠薄的處所，終是配不大將軍的……”

能和陳哥死在一起，也還不錯呢。

但都疇昔這麼久了，為何聽不見大當家說話？

但直到本日見了將軍，部屬才知心中愧。”

陳遠伸出食指，指向滿地赤色齏粉，顫抖著問道：

陳遠心跳得更加狠惡，神采有些發白。

“自打部屬進鎮子的時候起，便認出了將軍。

柳成青走出了府邸，亦步亦趨地往老槐樹走去。

他回過甚，瞥見了柳尋和矮子站在身後。

相觸間隙，卻延展出無窮的冰淩。

“你們是逃兵！”

“相傳努力小宗師已要褪去凡骨，間隔神仙隻要一步之遙。

但那又如何能夠呢？

…

大到讓鎮民也跟著一起喧鬨起來。

“玉壺一色天漫漫，亂雪飛春減卻寒。

“大當家，我們…是不是，該行動了？”

“瘋乞兒……在禁止山匪？”

狗尾鎮的鎮民們也緩過神來，他們捂著流血的耳朵，癡癡地看著鎮中心站在老槐樹前的陳遠。

但是……他們麵對的是努力小宗師。

“青鳳衛四盟盟長攀山虎，拜見……天策將軍。”

千餘山匪在無聲無息中凍成了冰。

陳遠的麵色瞧不出喜悲，隻見一滴晶瑩順著臉側落在腳下的冰原上。

屑瓊篩瑰塞青川，柳絮如拳輥作團。

“啪。”

矮子雙腿早已發顫，但拳頭捏的極緊。

他腿瘸了，走不開。

陳遠收回了鏽劍。

他吊著最後一口氣，麵朝天笑道：

每瓣雪花都披髮著熒光。

鏽劍再如何鏽，也如同切豆腐普通破了攀山虎的心肺。

這是一個小鎮的大戶老爺，能夠觸摸到的最短長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