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曉得你在運營些甚麼,又想耍些甚麼,不過以黑爺我現在的道行……怕是有些擺不平了。”
那便是長生。
心中忐忑,但陳遠不說。
“如果遵循鬼尊的事蹟所看,他多是喜好耍些大人物的……我隻是個半步至高,在鬼尊這般三道大成的至高麵前,已是不敷看的。”
“嗯。”
“但是,若你是甚麼極其罕見的體質,身上藏著甚麼大奧妙,或者說是甚麼天外天大人物轉世,鬼尊說不得會專門給你布個局。”
或者說,叫甄賈州更加合適。
油燈下的人,恰是小黑子。
郎居士說著,看了陳遠一眼,歎口氣道:
陳遠作為步隊的主心骨,自是不能亂了陣腳。
棺材蓋上描畫著龐大符文,細心瞧瞧,倒真有點鬼修紋身上的符文趕腳兒。
陳遠:“……”
“隻是這陳舟亭瞧著古怪,你務必謹慎。”
陳遠:“……”
駭人聽聞!
“一個紮紙人不算短長的邢老三,還真是你魂火所化。”
穿戴褂子,臉上點著紅點子的羊角辮紙人,顫栗了下,便再冇了動靜。
鎮靜是冇用的。
“師叔不是說,鬼尊喜好耍嗎?若鬼尊真當以騙我們為興趣,那這統統,便說得通了。”
已是子時。
鬆樹下人影微側頭,麵色白得發光,比之油燈還亮堂。
小黑子說著,食指扣了扣棺材蓋,頓了頓,再笑道:
“你說你這屎殼郎,非同我陳哥講些嚇人的……說不定,搞得我陳哥還覺得,我纔是鬼尊了呢。”
“我們入城時候,便見到巫靈州州名變作了‘甄假州’……莫非,我們已經入了鬼尊所設下的假道騙局?這一城的人,莫非也都是紙人?”陳遠問道。
“但關照著你多年,咱自家宗裡弟子,我豈能不知你根柢乾清乾淨的,如果真有個甚麼奧妙,也倒會被我和酒池看破的。”
“你耍人的本領不錯,估計連鬼王那小傢夥也被你耍得一愣一愣的……”
“隻怕這鬼尊的假道,怕也有了至高的道行。”
“師叔,鬼尊滅了非國,卻將此中統統人變成了紙人……是何時被看破的?”
“當那紙人邪法被武神破了時,非國也便真正從汗青上消逝了……”
能將一國之人獻祭後,捏出無數個替代品,卻還對峙多個大世無人看破……
三層高的鐘樓小頂上,陳遠與郎居士沐浴著夜色,且還會商著關於鬼尊的事。
郎居士皺著眉頭,思考半晌,悄悄點頭。
陳遠聞言,便出聲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