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王祥康隻好安撫她道:“親家母正在氣頭上,等她氣消了,等妹夫的傷養好些,到時哥哥親送你回白家,好不好?”
允姑見自家少夫人又被夫人膠葛,忙再一次架開白薑氏,護住王麗楓,肝火沖沖道:“夫人,心硯和少爺之以是會在這半夜雙雙出錯落水,非是不測,他們是殉情!”
真娘見白雲暖忍著龐大哀思強作平靜,不免心疼,又想起心硯那孩子一貫靈巧聰明,卻落了現在的了局,就少不得落淚點頭。
白玉書道:“你就按老端方仍舊過夜白家,一向到我兒復甦,你再拜彆。”
為甚麼,為甚麼又讓悲劇重演?前一世我讓你死於非命,這一世,我自傲滿滿,卻仍然讓你暴斃水中,這到底是為甚麼?你的償命之恩、忠主之心為甚麼我重新活過亦報償不了?這到底是為甚麼?
她顫巍巍抓住真孃的手,道:“父親母親要顧著哥哥,我們去王家把心硯的屍身接返來吧。”
接下來的時候,王家白家兩家都人仰馬翻。
白雲暖一邊掙紮,一邊死死抓住心硯的手,不讓真娘拉她分開,然後她隻覺手上一硬,彷彿觸碰到了甚麼,定睛一看,整小我都激靈靈一凜。隻見心硯的手竟然腐敗得暴露了白骨,而本身的手斧正嵌在心硯裸/暴露來的手骨上,那手骨在一片爛肉中烏黑觸目……r1152
她指著王麗楓的鼻子,罵道:“都是你害得振軒,如果你好好呆在白家,振軒就不會跑到王家來尋你,也就不會出錯落水。如果振軒再也醒不過來了,我必然要你給她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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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郎中因著和白家也算老友情,便承諾了。
真娘素知白雲暖與心硯主仆情深,一時不知該不該將心硯的凶信奉告白雲暖,但是人死已成定局,如何能瞞得了,正在內心揣摩著說話,白雲暖便問道:“心硯是不是出事了?”
白玉書公然在白振軒的頭上尋到了被暗石撞擊的傷口,沉痛不已,而白薑氏早已又一次捶胸頓足,哭天搶地。
見父親母親正悲傷不已,冇空理睬本身,白雲暖也不添亂,跟著允姑退了出來。
白雲暖搖擺著心硯的身子,內心萬千痛苦冇法說出口,隻能化出聲聲乾嚎和捶胸頓足。
走出配房時,見天已大亮。
王麗楓木偶一樣呆坐在地上,除了墮淚,對於白薑氏的漫罵一無反應。
進了配房裡間,果見哥哥躺在床上,雙目緊閉,麵色死灰,嘴唇發白,近乎死人的模樣。
現在,影象中宿世的那場天人相隔和麪前的場景不斷交疊,白雲暖終究哇地哭出了聲。她撲在心硯身上哭得昏入夜地,肝腸寸斷,在場的旁人無不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