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暖一聽,傻了眼。
次日,薑桂禮一接到白家捎去的動靜,就乘著馬車來了白家。白薑氏和白玉書在蘭庭與他會晤。三人嘰嘰咕咕籌議了半日。
白薑氏急道:“這是如何了?那幾個丫頭乾甚麼吃的,由得你如許就出來了?”
紫藤點頭,先行跑去外院,白雲暖喘了幾口氣,才漸漸走到外院去。
白雲暖忙擱下箱箱籠籠,走出配房,果見真娘自迴廊那端走過來。她穿了玫瑰紅的繡腰襦,外罩一件厚襖子,下穿深綠色百褶裙,明豔又風雅地走到白雲暖跟前,行了個福禮道:“真娘給蜜斯道賀了。”
白雲暖對紫藤道:“你也去馬車上等我。”
二舅母啐道:“你這個做父親的如果至心替兒子著想,又如何會放著熱乎乎的婚事不提,去貼人家白家的冷屁股?你忘了,振軒結婚的時候,我們去白家做客,你的好外甥女是如何熱誠咱薑湖的?甚麼襄王有夢,神女偶然,甚麼落花成心,流水無情?我十月懷胎辛苦哺育的兒子,豈能容彆人如此熱誠和作踐?歸正,白家的婚事,除非我死了,不然毫不承諾,薑湖不可,薑海也不可!”
白雲暖道:“婚姻大事,並非兒戲,不能如此草率,趕鴨子上架似的。有道是事緩則圓,阿暖的婚事還請大舅多花些時候,漸漸策劃著。”
見白雲暖說得篤定,薑桂禮沉吟了一下道:“如許吧,大舅隨你再去一趟你家,我們和你父親母親重新再商討商討,至於這庚帖,還是需得經你父親母親同意,大舅才氣將你的庚帖還歸去。”
“夫人言之有理。”
白雲暖胸有成竹一笑道:“大舅如果擔憂章家的膠葛,就大可不必了,章家方麵,我已經想到處理的體例,起碼能夠讓阿暖擺脫目前的窘境,且已和章家大少爺達成了和談。大舅不必替阿暖擔憂。”
二舅母卻不依了,她道:“薑湖和薑海的婚事,我可都已經答允了我孃家的侄女和外甥女,固然冇有正式訂婚,可已經口頭定約,現在要讓薑湖另娶阿暖,這不是讓我做個無信之人嗎?今後還讓我如安在孃家親戚們麵前做人?”
白雲暖二話不說,由紫藤扶著上了馬車,便讓車伕駕車向薑家而去。
“大舅是要替我和沐飛表哥拉攏?”
“三表哥?”白雲暖見薑湖一襲藍色衣裳,頭戴冠帽,神采鬱鬱地立在府門前地石獅子旁。本來的圓臉也現出尖尖的下巴來,與上回彆離時比擬竟清臒了很多。
甬道上已套好一輛馬車,車伕已經坐在馬車前頭,拿著馬鞭等她。